上列着密密麻麻的药材名称和价格。
“这是怎么了?”
林母话音未落,林父已经把列满药材的宣纸推到桌中央,烛光映得“总计二万两”
几个字格外刺目。
“入门就得三千两。”
林父的手指重重戳在“千年人参”
“天山雪莲”
的条目上,算盘珠子哗啦作响,“家里统共才一千两。”
林邑川看着母亲之前没有抹去的泪痕,正要开口说放弃,却见林母突然走到屋角掀开樟木箱。
箱底压着的狐裘、貂皮被一件件翻出,她指尖抚过那件泛着银蓝光泽的雪狐斗篷,声音涩:“这是你满月时,你爹在雪山猎的百年狐王,能换八百两。”
“城西的老宅也能典出去。”
林父将青铜酒壶重重搁在桌上,壶身上的饕餮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林母突然抓住儿子的手,掌心的老茧摩挲着他手背:“当年你爹从战场上捡回条命,就是为了给你搏个前程。”
她的眼眶泛红,把那张泛黄的兽皮契约放到了桌上,“这些年攒的猎户租子,换个千八百两不成问题。”
林母目光坚定,指着桌上列着药材清单的宣纸,声音沉稳:“这几样药材,我们把家里能换钱的物件凑一凑,入门的银子差不多够了。”
她伸手轻轻抚平清单上的褶皱,仿佛在抚平一家人未来的坎坷。
林父摩挲着杯盏的手突然顿住,目光望向堂屋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语气变得有些悠远:“其实,我年轻时在行伍中,机缘巧合下现过一处密地。”
他抬眼看向妻儿,油灯昏黄的光晕里,他的眼神透着几分郑重:“那是座被苔藓掩盖的古老石室,我进去过,里面隐隐有宝光十色透出。”
林母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们不是没想过去取,可一来担心你年纪小,路上有闪失;
二来那地方太过隐秘,一旦消息走漏……”
她摇摇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林父接过话茬,声音沉稳:“那地方我探察过,没厉害的妖兽盘踞,但里面有机关陷阱。
而且位置偏远,得走上好些日子。”
他伸手拍了拍林邑川的肩膀:“等你把这《十方炼体诀》入门功夫扎实了,咱们一家三口就去。
里头的物件,少说也能换个万儿八千两银子,足够你修炼好些年。”
堂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唯有油灯偶尔出“噼啪”
声响。
林邑川望着父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暗暗誓一定要早日入门,和家人一起解开那密地的秘密,也为这个家撑起一片天。
林父微微颔,粗糙的手掌摩挲着下巴:“明日我去大丰城,找那药行的老伙计,兴许还能赊些药材。”
他的眼神中有一股孤注一掷的狠劲,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模样。
林邑川望着父母,眼眶微微泛红。
他知道,这每一两银子,每一味药材,都承载着父母沉甸甸的爱与期望。
堂屋里的油灯散着柔和的光,映着三人疲惫却坚毅的脸庞。
“娘,我也能帮忙。”
林邑川握紧拳头,声音带着少年的倔强,“我跟爹去大丰城,能背药材,也能跑腿。”
林母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眼中满是疼惜:“儿啊,你还要去学堂上学,在家好好研习《十方炼体诀》,别误了学业。
娘在家也能想办法,说不定还能再凑些银子。”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堂屋,映着地上的斑驳光影。
林邑川默默攥紧衣角,心中暗暗誓,等自己修炼有成,定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再不用为这些银子愁。
而此刻,一家人在这昏暗的堂屋里,为了凑够入门的银两,为了他的未来,齐心协力,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也无所畏惧。
林母转身进了里屋,不多时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几枚金饰、一只玉镯,还有一块用红绸包裹的银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