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药力渗入每一寸肌肤。”
她望着儿子,眼神里满是期待与担忧,“药浴时,你就想象自己躺在云端,月华轻柔地洒在身上。
当丹田处涌起一股暖流,便是药力起作用了。
娘把这一个月的心得都记在本子上,你慢慢看,别着急。”
林邑川接过那本手抄心得时,指尖触到纸页上密密麻麻的批注痕迹。
每一页都浸透着母亲的心血,字迹工整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她在深夜里一边熬药一边记录下的点滴感悟。
“娘,我一定会好好练。”
他郑重地说道,语气坚定而虔诚。
母亲轻轻点头,眼底泛起温柔的光:“你爹说这功法凶险,但你既然已经踏上这条路,就别怕吃苦。
只是要记得,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稳扎稳打。”
说完,她将那本写满批注的手抄心得轻轻放在儿子手边,指尖还残留着药材的清香。
林邑川郑重地接过母亲的心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褪去衣衫,踏入散着草药清香的浴桶。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躯,驱散了一天的疲惫。
水面上漂浮着几缕金色的参丝,那是千年人参化开的精华;
水中还有淡淡的珍珠粉光泽,在烛火下闪烁如星点。
雪莲的寒气与玄冰融水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层若有若无的冷雾,缓缓升腾,缭绕在他周身。
闭目凝神间,他回想着父母的叮嘱,将《十方炼体诀》的入门要诀在脑海中反复推演。
林邑川缓缓闭上双眼,喉结艰难地滚动,将外界嘈杂的声响隔绝在外。
他默念着功法口诀,嘴唇轻启,深吸一口气。
那气息裹着屋内艾草的清香,自口腔而入,如同一条灵动的丝线,顺着咽喉、食道,缓缓下滑。
林邑川屏气凝神,舌尖抵着上颚,吸入的气息裹着艾草与夜露的清冽,顺着喉管坠向胸腔。
当这股气流触及胃部时,胃壁突然像受惊的水母般剧烈收缩,层层叠叠的褶皱如同收紧的网兜,将气息死死卡住。
他的腹部传来尖锐的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钢针在胃膜上来回穿刺,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呼……”
他强压下翻涌的酸意,喉结剧烈滚动。
丹田构建口诀在脑海中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化作灼热的烙印。
随着意念牵引,气息如同笨拙的蚯蚓,在肠道九曲十八弯的褶皱里艰难穿行。
每经过一处弯折,都像是撞上无形的铜墙铁壁,粘稠的阻滞感从肠壁蔓延至全身,连指尖都泛起麻木的钝痛。
恍惚间,《十方炼体诀》里“丹田者,气之海,藏于脐下三寸,如熔炉纳焰”
的描述突然清晰起来。
林邑川咬紧牙关,将意念凝成尖锥,一寸寸凿开肠道的阻碍。
当气息终于突破最后一道屏障,坠入丹田位置时,他的下腹突然炸开一片滚烫。
那不是温暖,而是如同岩浆喷薄般的灼痛,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架在火上炙烤,眼前炸开无数金色光点。
“找到了……”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纹路渗出。
丹田处的混沌中,那团气息像被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千层浪。
未打通的筋络出细密的哀鸣,如同干涸的河床在暴雨中崩解。
林邑川颤抖着维持意念,看着气息在剧痛中艰难盘旋,试图勾勒出丹田的雏形,每一次震荡都让他几乎昏厥,却又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死死撑住。
然而,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平静与接纳。
丹田处一片混沌,气息甫一进入,便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林邑川能感觉到丹田周围的肌肉微微抽搐,似乎在排斥这股气息。
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再次默念口诀,试图让气息在丹田处安定下来,构建起丹田的雏形。
但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腹部传来的隐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