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却在最后一步出了错,懊恼地捶了下桌子;
有人则干脆放弃,匆匆誊写草稿,试图挽回几分;
还有人仍在坚持,额头贴在案几上,双眼死死盯着最后一行数字。
周小虎急得满头大汗,原本就紧张的他此刻几乎要哭出来。
他反复核对最后一题的答案,却越看越不确定,急得咬破了舌尖,才勉强稳住心神。
“别慌,慢慢来……”
他在心里默念,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自己的计算过程。
随着铜锣再次响起,所有考生同时停手。
收卷的铜锣声尚未消散,十余名身着皂衣的衙役已如穿花蝴蝶般穿梭于考案间。
他们动作利落地收起竹简,逐一盖上封印章,再由专人送往评判台。
竹简相撞的脆响里,林邑川看着自己写满工整数字的答卷被收走,掌心还残留着算盘珠的温润触感。
他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头望向四周——阿巧正低头整理衣物,努力掩饰眼角的湿润;
周小虎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写满了疲惫与不甘;
王砚秋则依旧优雅地倚在椅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远处观赛区的议论声像煮沸的水,家长们踮脚张望的身影在阳光下晃成虚影。
林父站在家长区最前排,紧紧攥着围栏,眼中满是期待与忐忑。
“所有试卷呈交评判台!”
主考官的喝令惊起檐下白鸽,它们扑棱棱飞上天空,如同飘扬的希望。
九位评判师头戴乌纱,围坐在三丈长的朱漆案前,手中狼毫如飞,在竹简上勾画出或红或黑的痕迹。
有的评判眉头紧锁,边批边摇头;
有的则频频点头,笔下生风,显然遇到了难得的好答卷。
空气中浮动着紧张的气息,阿巧攥着帕子的指尖泛白,周小虎不停用衣袖擦拭额头的汗珠。
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即将开始。
一炷香的时间在焦灼中流逝。
当评判师们同时搁笔的刹那,整个考场陷入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
数十双眼睛齐刷刷望向主考官,等待着这场指尖之战的结果揭晓。
主考官展开写满红榜的黄绸,清了清嗓子:“珠算单科成绩——”
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众人胃口,“林邑川,王砚秋,满分并列第一!”
话音落地,全场哗然。
欢呼声如潮水漫过看台。
林父踉跄着扶住栅栏,老泪纵横;
王砚秋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朝林邑川遥遥拱手;
阿巧激动地捂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周小虎则呆呆地看着榜单,喃喃自语:“林哥……赢了。”
评判师捧着刻满云纹的银质令牌走来,沉甸甸的令牌落入掌心时,林邑川摸到背面凸起的“算魁”
二字,突然想起夫子在集训时说的话:“真正的较量,从来不在算盘珠子上。”
这一刻,他不仅赢得了比赛,更赢得了尊重。
惊呼声如潮水般漫过看台。
林邑川听见父亲在家长区出的呐喊,混着阿巧激动的抽气声。
烈日高悬,将大丰大学堂的青石考场晒得蒸腾起缕缕暑气。
主考官身着绯色官袍,双手郑重地捧起雕花木匣,六十余名考生的目光瞬间被牢牢吸引。
木匣开启,数十个裹着玄色蜂蜡的纸团整齐排列,封蜡表面暗纹流转,仿佛封印着无尽的奥秘。
“这些考题已密封三月有余!”
主考官声如洪钟,在考场上空回荡。
他伸手探入木匣,指尖在蜡团间游移片刻,最终拈起其中一枚。
主监考官快步上前,戴着白手套的双手仔细检查蜡团的每一处缝隙,对着日光反复端详,确认封泥完整、裂纹自然,点头示意:“无开封痕迹,可启!”
随着“咔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