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撒了一地星辰。
雪蛤油则被装在羊皮袋里,凝结成半透明的琥珀块,透出山林深处的冷冽气息。
林邑川早已迫不及待,在溪边寻了块平整巨石。
月光倾洒而下,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仿佛一柄即将出鞘的刀。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十方炼体诀》,丹田处的真气如汹涌浪潮,在经脉中奔腾不息。
随着功法的运转,皮肤表面泛起的浅青色光泽愈浓郁,渐渐如同琉璃般通透。
细密的汗珠从毛孔渗出,竟带着淡淡的药香——那是连日服用雪莲药浴的效果。
“喝!”
少年猛地挥出开山九式,玄铁刀划破夜空,刀风卷起满地落叶。
刀刃上泛着的青光与月色交织,在溪面投下斑驳的倒影。
林父站在老槐树后,烟袋锅里的火星随着他的呼吸明灭不定——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儿子完全放开手脚练刀,刀锋上那层青色光泽已不再局限于皮肤,而是顺着肌肉纹理缓缓流转,宛如山间蜿蜒的溪流。
当练至第九式“归元斩”
时,林邑川突然感觉全身毛孔张开,一股热流直冲头顶。
那感觉像被烈日炙烤的岩石裂开缝隙,又像山泉从岩缝中喷涌而出。
他清晰地听见三丈外草丛里虫蚁爬行的声响,那些窸窣声在耳膜上跳跃,竟比往日清晰三分。
皮肤表面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淡金色,那是炼体一重小成的标志。
“好!”
林父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短刀在掌心敲出赞许的节奏,“比我预想的还快!”
他的声音裹着烟袋锅里最后一缕青烟,却掩不住眼角的笑意。
林母端着药浴汤匆匆赶来,见儿子周身萦绕的气势,眼角泛起泪光:“快,趁热泡澡稳固境界!”
蒸腾的热气中,林邑川浸泡在满是雪莲与雪蛤油的木桶里。
木桶是父亲去年伐的冷杉制成,桶壁上还留着刀削的痕迹。
雪莲的清苦与雪蛤油的醇厚在热水中交融,药力顺着毛孔渗入每一寸肌肤。
那些因修炼产生的疲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肌肉深处的酥麻感,仿佛有无数细针在挑动经络。
“别急着收功。”
林母将新熬的药汁缓缓注入木桶,银丝在水面织出细密的纹路,“再运三遍《十方炼体诀》。”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儿子手臂上的淡金色光泽,指尖触到的温度比往日高了半分。
林父靠在溪边的岩石上,烟袋锅的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却始终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一刻该留给母子二人。
当第三遍功法结束时,林邑川忽然现自己的皮肤透出一层薄薄的光晕,像是月光下的露水凝结成霜。
他试着捏了捏拳头,掌心竟传来玉石相击的清脆声响。
林母舀起一瓢药汤洒在他后颈,轻声道:“这叫‘玉肌’,是炼体一重小成的征兆。”
她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骄傲,却在说这话时悄悄擦了下眼角。
林邑川靠在木桶边,看着自己手臂上流转的淡金色光泽,忽然想起童年时父亲说过:“武道如登山,每一步都得踏实地。”
如今他的脚印终于踩在了第一阶,而前方的山脊,正隐在月光里等待被征服。
是夜,营地篝火噼啪作响,林父往火中添了块带着松脂的木柴,火苗窜起丈高。
“快要进密地了,今天小川突破到炼体一重小成,也是他十一岁的生日,来我们来喝几杯庆祝一下。”
林母则把新缝制的镖囊系在他腰间,囊底绣着的柳叶栩栩如生,“里面是在翠柳城淬毒的柳叶镖,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用。”
篝火旁,肉干的咸香混着酒香漫开。
林父举杯,“小川,生日快乐”
落进耳畔,林母往他碗里添了块肉。
父母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期许里裹着隐忧。
远处夜枭啼叫划破寂静,他指尖微攥,炼皮小成的热流在血脉里翻涌,密地试锋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