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员察觉半分异常。
下午的武馆总是人声鼎沸。
林邑川刚走到演武场,晨光正透过武馆的高窗斜斜照进来,落在青石板上泛着暖光。
一群半大的孩子像刚出笼的小雀,“呼啦”
一下围了上来,最大的不过九岁,最小的才六岁,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腰间的剑鞘,连呼吸都带着好奇的热气。
“少馆主,您这次出去学了新招式吗?”
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木剑问,剑穗还歪歪扭扭地缠着,末端的红绒球蹭得她鼻尖痒。
“学了几招,给你们露一手。”
林邑川笑着从兵器架上取了柄寻常木剑,刻意收敛了灵力,只凭肉身技巧演示剑法。
剑风掠过耳畔时,他手腕轻转,木剑在晨光中划出圆润的弧线,时而如灵蛇绕树,时而似猛虎扑食。
孩子们看得眼睛直,小嘴巴张成“o”
形,等最后一式收剑时,不知是谁先鼓起掌,演武场顿时爆出雷动的喝彩。
调皮的王小虎看得心痒,突然学着剑招里的高跃动作猛地跳起,谁知落地时没站稳,“咚”
地摔了个屁股墩。
他先是愣了愣,随即捂着屁股龇牙咧嘴,却在众人笑出声时突然一骨碌爬起来,梗着脖子喊:“我这是新招式‘猛虎扑地’!”
逗得林邑川也笑了,揉着他的脑袋说:“有创意,就是得先站稳脚跟。”
指点学员时更是趣事不断。
教桩功时,小胖墩李柱子总偷偷松膝盖,身子晃得像棵风中的胖白菜。
林邑川假装没看见,绕到他身后捡起根狗尾巴草,轻轻挠他后颈。
“痒!”
李柱子猛地绷紧身子,膝盖下意识并得笔直,桩功竟意外标准了。
他红着脸转头瞪人:“少馆主耍赖!”
可嘴角却忍不住上翘,此后站桩再没敢偷懒。
旁边扎着冲天辫的小石头见了,偷偷学李柱子晃悠,想引林邑川也来挠他。
谁知脚下一滑,竟顺着石板路溜出半尺远,正好撞在李柱子背上。
两个小家伙撞成一团,引得周围孩子笑成一片。
林邑川笑着喊停,拿了根竹棍在地上画圈:“谁能在圈里站满一炷香,我教他刚才那招‘灵蛇出洞’。”
这下别说偷懒,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演武场里只剩整齐的呼吸声和竹棍敲地的节奏。
夕阳透过葡萄架洒在院子里,林母正蹲在菜畦前侍弄灵米。
林邑川搬了张竹椅坐在旁边,看着母亲小心翼翼地给灵米幼苗浇水,生怕力气大了伤着幼苗。
“娘,这谷种特殊,耐旱,您浇太多水啦。”
他笑着递过一个玉瓶,“用这个泉水,三天一次就够,是我特意找来的山泉水。”
林母半信半疑地倒了点灵泉水,刚浇下去,灵米竟“蹭”
地长了半寸,叶片上还泛起淡淡的绿光。
“哎哟!”
她吓得手一抖,玉瓶差点掉在地上,“这米成精啦?”
林邑川赶紧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娘小声点,这是改良品种的特性,别让外人看见。”
林母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却忍不住又浇了点水,看着灵米幼苗疯长的样子,眼睛笑得眯成了缝。
不远处,林父正翻着旧木箱,找出一堆泛黄的账本。
上面是林母记录的林邑川小时候做的捣蛋趣事。
林母听见父子俩的笑声,凑过来看了一眼,嗔道:“还说呢,那天他把你爹的练功服当画布,画得满身都是小乌龟。”
林父故作严肃地咳嗽:“小孩子不懂事嘛。”
惹得母子俩又是一阵笑。
夜幕降临时,客厅的油灯便亮了起来。
一家三口围坐在桌前,林邑川摊开特意抄录的“草药图谱”
,教父母辨认常见的灵植,只说是对强身健体有好处的草药。
“这个是止血草,叶子边缘有锯齿,捣烂了能止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