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好奇心和天师的本能终于压过了恐惧,东方毓猛地用力,试图挣脱端木熙的怀抱,回头去看个究竟。
“东、方、毓。”
端木熙的声音再次响起,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蹦出他的名字。
那语调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位被屡次挑战耐心的长辈,正给予不听话的后辈最后一次严厉警告。
东方毓浑身一僵,刚刚聚起的那点力气瞬间消散,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他心中充满困惑:这人明明只比自己年长两岁,为何气场却如同活了千年的老祖宗,压得他喘不过气?
紧接着,端木熙用那条解下的藏青丝带,利落地蒙住了东方毓的双眼,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视野彻底陷入黑暗。同时,他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被一只大手轻易扣住。
东方毓忍不住发出一声疑惑的闷哼:“嗯?”
这算是什么姿势?被蒙住眼睛,反剪双手……怎么越想越觉得诡异又别扭?
“端木熙,你要干嘛?”他不安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这令人不安的束缚。
“闹腾。”端木熙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东方毓的挣扎牵动了胸前的伤口,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让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整个身体酸软下去。
端木熙只能松开反剪他的手,转而用双臂将他整个人接住,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悬空,失去视觉的东方毓下意识地抓住了端木熙胸前的衣襟。
他被端木熙抱着,稳稳地走向停在一旁的马车。
车厢内,依旧是那股熟悉的、如同雪后松柏般清冽沉稳的气息,莫名地让人安心。
马车里的软榻十分宽敞,容纳两人绰绰有余。
端木熙将东方毓放下,让他背对自己坐在榻上,然后他自己也上了榻,从后方用双腿自然地夹住了东方毓的双腿,形成了一个将他固定在自己身前的姿势。
东方毓内心疯狂刷屏:“今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被按怀里,然后被蒙眼反扣,现在又被用这种姿势夹着……一个接一个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作为一根笔直的木头,他实在难以理解这些过于亲密的接触,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
他之前还以为端木熙的丝带只是个装饰品,此刻蒙在眼上,才发觉这布料异常厚实绵密,真正是半点光感都没有,眼前只有一片纯粹的黑暗。
他只能听到身后端木熙似乎在小几上摸索着什么,发出一些瓶罐轻碰的“叮叮当当”的细微声响,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药膏或是器物。
东方毓忽然觉得脖颈伤口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紧随其后的便是火辣辣的剧痛。
他忍不住身体一缩,倒抽一口冷气:“嘶,疼!”
他下意识地抬手,精准地抓住了端木熙正在为他上药的手腕。
眼睛被丝带蒙着,他看不到端木熙此刻是何表情,也全然忽略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和方才那一声痛呼带着怎样引人遐想的意味。
那声音里不自觉透出的细微颤抖和软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若是马车外的侍卫不明就理,单听这动静,恐怕真要以为自家那位冷面王爷对怀里的小世子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伤口泛黑,阴气已开始侵蚀肌理。”
端木熙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判定。
“若不及早清除,待阴毒深入,便需割肉刮骨。”
东方毓一听“割肉”二字,抓住端木熙手腕的手指瞬间松开了。
依照古代的医疗条件,那番折腾下来,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他立刻怂了。
他只得咬紧牙关,准备硬扛接下来的疼痛。
然而,当端木熙蘸着药膏的冰冷指尖再次触碰到他颈侧敏感的伤口时,那混合着刺痛与冰凉的触感还是让他控制不住地身体一颤,脖子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