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真相后，当庭将朱亮祖父子鞭挞致死，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徐溥的脸色瞬间煞白，额头渗出冷汗，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朱亮祖功劳够大吧？照样因欺压百姓而死！”
朱厚照的目光像刀子般扫过勋贵队列。
“你们徐家先祖徐忠是靖难功臣，可你们后人就能借着爵位欺凌百姓？就能贪墨国库？”
“你说律法已有明文，可周寿作恶十七起，顺天府敢立案吗？周瑭强占民田逼死庄主，三法司之前为何不查？”
朱厚照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御座台阶。
“不是律法不全，是你们仗着‘勋贵外戚’的名头，让律法成了摆设！现在朕要设特别律法，就是要把这摆设扶正，让你们知道，皇恩庇护的是安分守己的功臣之后，不是作奸犯科的败类！”
他盯着徐溥，语气带着嘲讽。
“你说勋贵外戚不可侵犯，那你们就可以欺凌百姓？若真如此，太祖爷何必杀朱亮祖？不如直接赐他‘可随意杀人’的特权！”
徐溥趴在地上，浑身发抖，连头都不敢抬，刚才的倨傲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朱厚照的目光转向所有勋贵，声音传遍奉天殿。
“朕今天把话放在这儿，要设特别律法，没什么可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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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朕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 谁能站出来保证，所有勋贵、外戚今后绝不犯法？若有人犯法，保证他与百姓同罪，绝不徇私！”
殿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勋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开口。
谁能保证？
周寿、周瑭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勋贵外戚里藏着多少人渣，他们比谁都清楚。
强占民田的、抢男霸女的、勾结官员贪墨的，一抓一大把，今天保证了，明天就得被人揪出来打耳光。
就算有人想装样子，也怕被陛下反问 “你能保证你家子弟不犯法”，到时候答不上来，反而落个 “欺君” 的罪名。
文官们低着头，嘴角却藏着笑意。
勋贵外戚被陛下怼得哑口无言，今后他们的日子也好过多了，自然不会出面帮腔。
刘瑾站在队列里，尖着嘴冷笑。
这些勋贵平日里耀武扬威，真要他们担责，一个个比兔子还怂。
朱厚照静静地看着殿内的寂静，眼神越来越冷。
他早就料到没人敢保证，这些勋贵外戚就是一群仗着祖上功劳作威作福的蛀虫，不拿律法狠狠敲打，永远不知道收敛。
“怎么？没人敢保证？”
朱厚照的声音里带着寒意。
“既然没人能保证，那这特别律法，朕是非设不可了。”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右侧勋贵队列的一个身影上。
那人身穿绣狮子补子朝服，是个侯爵，刚才徐溥说话时，他附和得最欢，眼神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朱厚照的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要立规矩，就得先拿个跳得最欢的开刀，也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次是来真的。
殿内的寂静还在蔓延，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冰冷的金砖上，却驱不散半点寒意。
所有官员都低着头，等着陛下的下一句话。
而被朱厚照盯上的那个侯爵，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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