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途”。
第五章:药香与拳风里的少年
十岁的宁采臣已经长到了母亲的肩头,双手的茧子厚得像层硬壳,却能灵活地捻起草药,分辨出其中最细微的差别。他的药摊搬到了镇上的药材铺旁,老板见他懂药,便让他在铺子里帮忙,每月给些工钱,还允许他用边角料练手。
每日收摊后,他不再局限于柴房,而是跑到城外的山上练拳。那里有块平整的青石,他的拳风扫过,能让周围的落叶打着旋飞起。吐纳时,丹田的内劲会顺着呼吸扩散到四肢百骸,让他在陡峭的山路上也能如履平地。
有次采药时遇到只受伤的小狼,他用草药给它包扎,看着小狼一瘸一拐地跑开,突然觉得,自己练的国术,或许不只是为了“打”,更是为了“护”——护这山间生灵,护这市井安宁,护母亲鬓边的白发。
他开始尝试将国术的“劲”用在制药上:碾药时,内劲顺着手臂注入碾槽,能让草药碾得更细;揉药膏时,气息沉入丹田,能让药膏更均匀。药材铺的老板啧啧称奇,说他做的药膏“效果翻倍”。
这天,采臣收摊回家,路过城隍庙,看到墙上贴着张告示——邻县爆发水灾,急需药材和懂医术的人。他摸了摸腰间的钱袋,那是他攒了半年的积蓄,本想给母亲买件新棉袄。
回到家,他把钱袋放在桌上,对赵氏说:“娘,我想去邻县帮忙。”
赵氏看着儿子眼中的光,像极了他爹年轻时的样子。她没说什么,只是连夜给他缝了个新的药囊,里面塞了些干粮。
第二天一早,宁采臣背着药囊,带着药材铺老板资助的草药,踏上了前往邻县的路。他的脚步轻快而坚定,拳风与药香在他身后交织,像一首属于少年的歌——歌里没有豪言壮语,只有柴米油盐的踏实,和拳脚护生的滚烫。
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他的国术修行,才刚刚开始。但只要药香不断,拳风不停,这生命的本源,便会在红尘的滋养中,愈发茁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