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休整了大半天,直到日落时分。补充了水分,处理了伤势,吃了点沿途采摘的、确认无毒的沙棘果,体力总算恢复了一些。
“不能再耽搁了,”罗青衣看着天色,“必须尽快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梦谣和道长需要更好的环境和药物治疗。”
我们重新骑上骆驼,沿着溪流的方向,向着沙漠之外,那代表着“正常”世界的光亮处,缓缓行去。
身后,巴丹吉林沙漠如同一个巨大的、金色的墓碑,在夕阳的余晖中沉默矗立。我们离开了它的范围,却将生命中最沉重的一部分,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绿洲只是喘息之机,前路依旧漫长。而失去同伴的痛,将成为我们未来道路上,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也是驱动我们继续前行的、最沉重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