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体现!它们在某种层面上……是同源的!都是‘器’与‘道’的产物!”
他抓住罗青衣的手臂,疾声道:“青衣!别用生机吊命!用‘毒’!用你最霸道的、能侵蚀能量结构、刺激本源反应的‘毒’!刺激他的机关核心残片!强行让它产生更强烈的‘回应’!”
以毒攻毒?不!这是以毒激灵!是在公输铭本就濒临崩溃的残躯上,进行一场更加凶险的赌博!稍有不慎,便是加速其彻底崩解!
罗青衣瞳孔骤缩,但看着陆知简那近乎疯狂的眼神,看着丁逍遥死死压制着暴动剑胎的痛苦模样,看着周围伙伴们绝望中透出的最后一丝期盼……
她猛地一咬银牙!
“都让开!”
罗青衣厉喝一声,双手十指如穿花蝴蝶般舞动,一道道颜色各异、气息或阴寒或灼烈或诡谲的药粉、丹液自她袖中、腰间飞射而出,在她身前迅速混合、反应,最终凝聚成一滴漆黑如墨、却又隐隐泛着七彩流光的液滴!
那液滴出现的瞬间,连周围的光线都仿佛被其吞噬,空气发出被腐蚀的滋滋声响。
“九幽返魂引……”玄尘子倒吸一口凉气,“青衣,你竟炼成了这东西!此物霸道,沾之即腐魂蚀骨!你这是要……”
“置之死地……而后生!”罗青衣眼神冰冷决绝,她指尖引导着那滴危险的黑色液滴,避开公输铭的心脉要害,精准地点在了他胸口那处刚才传来微弱震动的核心位置!
“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冰面上!公输铭小小的身体猛地弓起,剧烈抽搐!一股黑气瞬间从他胸口蔓延开来,所过之处,皮肤迅速失去光泽,泛起死灰色!
“铭儿!”陆知简目眦欲裂。
然而,就在那黑气即将彻底吞噬公输铭的瞬间——
“铮——!”
一声清晰无比的、如同金铁交鸣的脆响,猛地从公输铭胸口炸开!
那并非血肉之音,而是某种极其精密的金属结构,在受到极限刺激后,发出的、濒临崩溃前的最后哀鸣与……反击!
一道细若发丝、却凝练到极致的白金光芒,如同破开乌云的利剑,猛地从公输铭胸口那漆黑的核心处刺出!光芒虽弱,却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属于“造物”本源的秩序之力!
这道白金光芒出现的刹那,丁逍遥鬼手掌心的剑胎印记,躁动达到了顶点!灰蒙蒙的漩涡疯狂旋转,不再是单纯的吞噬欲望,更夹杂了一种……仿佛遇到了天敌般的暴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
“就是现在!”陆知简嘶声吼道,“逍遥!引导剑胎之力!不是对抗!是……共鸣!让它接触那道白光!”
丁逍遥福至心灵,强忍着右臂几乎要被撕裂粉碎的剧痛,不再强行压制鬼手,而是将全部意志集中在“引导”上!他以鬼手为媒介,小心翼翼地,将剑胎那狂暴混乱、却又蕴含着最纯粹“兵戈”概念的力量,分出一缕细丝,如同探针般,迎向了公输铭胸口那道即将熄灭的白金光芒!
灰与白,毁灭与创造,兵戈与秩序,两种截然相反、本该互相湮灭的极致力量,在罗青衣那霸道的“九幽返魂引”的刺激下,在丁逍遥精妙到毫巅的鬼手引导下,于公输铭濒死的躯壳之上,发生了第一次接触!
“嗡————————!!!”
一声奇异的、仿佛来自开天辟地之初的宏大嗡鸣,响彻整个废墟!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
只有一种……仿佛两个残缺的齿轮,在历经万古磨难后,终于找到了彼此,艰难却又无比契合地……咬合在了一起的感觉!
公输铭胸口蔓延的黑气骤然停止,那缕白金光芒如同得到了滋养,虽然依旧微弱,却不再闪烁,而是稳定地亮起。他体内那死寂的机关核心残片,发出了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滴答”声,如同生锈的钟摆,被强行拨动,再次开始了艰难的摆动。
而他苍白如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