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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蛊池是我族禁地,千百年来,擅入者无一生还。即便是族中长老,也只在每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时,才能在外围进行仪式。”
陆知简飞快地记录着,闻言抬头问道:“为什么这么危险?”
“因为万蛊池中养着的,是我族世代供奉的蛊母。”云梦谣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带着敬畏,“它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拥有着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池水剧毒,池畔遍布各种致命蛊虫,更可怕的是...”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蛊母能够窥探人心,放大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欲望。很多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却是被自己的心魔活活逼死的。”
山洞内一片寂静,只有火堆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良久,玄尘子缓缓开口:“贫道曾在一卷古籍中见过相关记载。西南苗疆有圣池,池中孕灵蛊,能通人心,噬七情。想必指的就是万蛊池了。”
云梦谣点头:“正是。所以,即便有我引路,此行也是九死一生。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萧断岳冷哼一声:“我们什么场面没见过?既然答应了,就没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很好。”云梦谣站起身,“那么,明日日出时分,我们出发。今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是夜,我躺在火堆旁,却怎么也睡不着。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云梦谣的话。
“被自己的心魔活活逼死...”我喃喃自语,不自觉地摸了摸怀中的摸金符。这枚祖传的符印,曾助我闯过无数古墓,但面对这种直指人心的危险,它又能起多大作用?
“睡不着?”身旁传来玄尘子温和的声音。他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正借着火光擦拭他的拂尘。
“道长不也没睡?”我翻了个身,面向他。
玄尘子微微一笑:“人老了,睡得就少。而且,贫道总觉得,那位云姑娘还有些事没告诉我们。”
我心中一动:“道长看出了什么?”
“说不准。”他摇摇头,“只是直觉。她提到万蛊池时,眼神中有敬畏,有恐惧,但还有一丝...决绝。那不单单是带路人的神情。”
正说话间,我突然听到一阵极其轻微的铃声。那声音很奇特,不像是风吹动的,倒像是有人在不远处轻轻摇铃。
我和玄尘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
悄悄起身,我们循着声音摸向洞口。月光下,只见云梦谣独自一人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手中正拿着那对铜铃,对着月光仔细端详。
她口中念念有词,但因为距离太远,听不清内容。过了一会儿,她将铜铃收好,转身消失在树林中。
“这么晚了,她去哪?”我低声道。
玄尘子捋着胡须,眼中精光闪动:“看来,这位向导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啊。”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们就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
云梦谣如约而至,她换了一身更利行动的短装,银饰也少了许多,只在发间别了一枚精致的银蝶。
“从这儿到黄峒瑶的寨子,要穿过一片原始森林。”她指着西南方向,“林中多瘴气毒虫,大家务必跟紧我的脚步,不要乱碰任何东西。”
丁逍遥被安置在担架上,由萧断岳和金万贯轮流抬着。他的脸色好了很多,呼吸也平稳了,但依旧昏迷不醒。
我们一行人踏着晨露,向密林深处进发。越往深处走,林木越是茂密,参天古木遮天蔽日,只有零星的光斑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落下来。
林中的空气潮湿闷热,各种奇形怪状的藤蔓缠绕在树干上,有些还开着颜色艳丽的花朵,散发出甜腻的香气。
“别碰那些花。”云梦谣警告道,“那是醉心萝,花香能致幻。”
金万贯赶紧缩回差点摸到花朵的手,心有余悸地退开几步。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