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他的声音虚弱不堪。
“死不了!”萧断岳(留守的)咬着牙,一把将腿上的弩箭硬生生拔了出来,带出一蓬血雨,他闷哼一声,额头冷汗直冒,却硬是没叫出声。
罗青衣立刻上前,为他紧急止血包扎。
我看着丁逍遥那摇摇欲坠的样子,心中后怕不已。若不是他关键时刻不惜代价出手,我们刚才绝对凶多吉少。
“你的伤…”我担忧地看着他。
丁逍遥摆了摆手,示意无妨,他的目光投向幽阙杀手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他们怎么会对我们的行踪和所得如此了解?而且…刚才那流沙蟒的出现,也太过蹊跷…”
玄尘子走到那具被工兵铲贯穿的流沙蟒尸体旁,仔细检查了一番,沉声道:“此蟒眼神浑浊,行动狂躁,口鼻处有淡淡的药物残留…是被人下了刺激凶性的药物,故意驱赶到此!”
果然是有预谋的伏击!幽阙不仅手段狠辣,算计也如此之深!
“此地不宜久留!”我立刻说道,“他们虽然暂时退走,但很可能还会卷土重来!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众人皆以为然。简单处理了伤势,收拾了一下能用的物资,我们不敢再耽搁,拖着伤体,抬着依旧昏迷的哈森和陆知简,向着与烟柱相反的方向,更深处的戈壁荒漠亡命跋涉。
这一次,我们更加小心,尽量抹去行踪,专挑难走的路径。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射在无垠的沙海上,如同几个艰难移动的黑点。
前路漫漫,杀机四伏。幽阙的阴影,如同这戈壁上的秃鹫,始终盘旋在我们头顶。而遥远的西域天山,还不知隐藏着怎样的艰难险阻。
但我们没有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