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有郑和海图和黑匣子的防水袋,仿佛抱着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阿吉点了点头,抹了把脸上的海水,感到一阵脱力般的虚脱。他检查了一下自身,除了潜水服多处破损,身上多了不少擦伤和淤青,以及手臂青铜斑块那持续不断的、令人烦躁的刺痛外,似乎没有更严重的伤势。他又看向云梦谣,她手臂上被骨刺划开的地方正在渗血,但与玄尘子胸口的烙印和他们身上的诅咒相比,这反而算不得什么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他们雇的那艘小渔船,正小心翼翼地避开依旧翻涌的海域,向着他们这边驶来。船老大站在船头,用力挥舞着手臂,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庆幸。
两人相互搀扶着,向着渔船游去。被拉上船时,他们都瘫倒在湿漉漉的甲板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渔船迅速调头,驶离这片刚刚吞噬了一个古老秘密的危险海域。阿吉躺在甲板上,望着渐渐放亮的天空,心中却没有多少轻松。
骨洞虽然闭合,虚静子和吴万将军的遗骸与残魂被永远封存,但他们带出来的海图和那个打不开的黑匣子,却像两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郑和船队寻找长生药的黑暗过往,养魂阵的惊人手笔,以及术士最后那句“真相在匣”的警示……这一切,都指向了更深、更远的谜团。
还有他手臂上,那似乎与这南海“水精”和古老阵法隐隐共鸣的青铜诅咒……
这一切,远未结束。骨洞的闭合,或许只是一个更大漩涡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