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晏口中的“他”,是李长昀。
程玠回道:“不应该啊,除非……”
他话头猛然一顿。
李长晏回头瞥了他一眼。
程玠靠近李长晏一点,“除非是徐璋向他透露了什么。”
李长晏目光沉沉地盯着如血一样的红梅。
程玠窥探着他的神情,试探着问道:“殿下,要不要……”
他将手横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暂时不可,他毕竟是朝廷命官,不是白身。”李长晏寒声道:“况且,还需要他为我们做事。”
他吩咐程玠:“回头你挑一件事让徐璋做,事成之后,给他好处。”
“记得,多带几个人,让旁人知道,是他从中得了好处。”
让一个人闭嘴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深陷其中。
程玠会意,“明日臣就去办。”
“燕王那边呢?殿下就如此轻易放过了?”
“放过?”李长晏抱着手,嗤笑道:“方才只是前菜,重头戏还未开始呢。”
“于宥成不是来了吗,安排他去接近徐徽泠,这个痴情种,能给今日的筵席助兴。”
“孤倒要看看,燕王看着未过门的燕王妃,和其他男子纠缠不清,会不会还如方才那般气定沉闲?”
程玠摩挲着手掌,兴致勃勃,“如此想必甚是精彩热闹,臣有些迫不及待了。”
太子和太子妃等人上二楼之后,其他人也在一楼入座。
徐徽泠终于感受到那道追随她的目光了,她抬眸看去,手指不由蜷缩起来。
于宥成就坐在她对面不远处。
几日不见,他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瘦得厉害,满脸憔悴,苍白的脸色有两道显眼的乌青,似是许久没有睡好了。
他见她看过来,眸底迅速泛红,一双眼睛睁得极大,唯恐泪光挡住他看清她的模样。
徐徽泠低下头,拿起茶盏,把鼻尖的酸涩,混入苦涩的茶汤中一同咽下。
“阿泠。”谢静慈从身后叫她:“我们去赏梅吧。”
“好。”徐徽泠放下茶盏,同李长昀说了一声,和谢静慈携手出来。
谢静慈拉着她的手,直走到远离金晖楼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于公子一直在看着你。”谢静慈担忧道:“这可不好。”
“太子和程大人一来,就夹枪带棒地挤兑燕王,若是被他们看到了,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来。”
“我知道。”徐徽泠低声道。
谢静慈道:“要不,我们让人去悄悄和于公子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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