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眼。耳朵竖得老高,听着外面的每一丝风声草动,生怕有什么东西会闯进来。每一次听到异响,我的心都会提到嗓子眼,手握紧身边的柴刀。
长夜漫漫,冰冷而漫长。
当黎明的曙光再次透过窗棂照进来时,我看着身边师父安详却冰冷的侧脸,又看了看窗外那片需要我去面对的废墟和山林。
我知道,我必须做出选择。
是留下来,守着这道观,面对一切艰难和未知的危险,完成师父的遗愿?
还是离开这里,下山去,或许能找条活路,但辜负师父的托付,也让他的牺牲失去意义?
答案,其实早已在我心里。
我缓缓坐起身,忍着浑身的疼痛,对着师父的遗体,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师父,”我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您放心。这道观,我会守着。师门的东西,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它断了传承。”
说完,我站起身,推开门,走进了晨光中。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我,必须独自一人,开始在这废墟之上,重建我的生活和信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