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默契极了,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什么。
中午顾客少了,陈清清才歇下来,端起路修源早上带来的豆浆,喝了一口 —— 还是温的,路修源刚才把豆浆放在煤炉边温着,怕凉了伤胃。“今天这饼干卖得真好,两箱都快卖完了。” 她笑着说,眼里满是欢喜,“下午得跟食品厂再订两箱,不然明天就没货了。”
路修源坐在她旁边,帮她把柜台上的零钱理好,放进小木盒里:“我下午去部队的时候,顺便绕去食品厂问问,看看能不能早点送来。你中午别太累,我去灶房给你热饭,早上我带了红薯粥,还有你爱吃的腌萝卜。”
“不用,我自己去热就行,你歇会儿。” 陈清清想站起来,却被路修源按住了:“你坐着,我去。你早上站了半天,腿该酸了。” 他说着,拿起放在柜台下的饭盒,快步往后厨走 —— 后厨的煤炉还旺着,早上他特意添了两块蜂窝煤,就是为了中午热饭方便。
陈清清坐在柜台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暖意。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柜台上的饼干纸箱上,印着淡淡的光斑,空气里还留着奶油饼干的香味,混着煤炉里飘来的红薯粥香,让人觉得安稳又幸福。
路修源端着热好的饭菜回来时,手里还多了个粗瓷碗,里面盛着红薯粥,粥里飘着几块红薯,粉粉的,看着就糯。“快吃吧,粥还热着,腌萝卜我也热了下,不凉了。” 他把碗放在陈清清面前,又把自己的饭盒打开 —— 里面是两个白面馒头,还有点炒白菜,是早上从家里带来的。
陈清清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红薯粥,粥熬得很糯,红薯都化在了粥里,甜丝丝的,刚好中和了腌萝卜的咸。“你这粥熬得真好,比我熬的还糯。” 她笑着说,又夹了口腌萝卜 —— 是她前几天腌的,用的是自己种的白萝卜,加了点辣椒和冰糖,又脆又带点甜,配粥正好。
路修源咬了口馒头,看着她吃粥的样子,嘴角也带着笑:“你喜欢就好,下次我再给你熬。” 他想起以前下乡时,两人在知青点的小灶房里熬红薯粥,那时候红薯少,粥里大多是水,却还是觉得香,现在条件好了,能顿顿喝上稠粥,还能配上饼干,日子真是越过越甜了。
“对了,” 陈清清突然想起什么,放下勺子,从柜台下拿出个小纸包,递给路修源,“早上卖饼干的时候,我特意留了几块,你拿着,下午去部队的时候饿了吃。” 纸包里的饼干用干净的油纸包着,是她挑的最完整的几块,还带着点奶油香。
路修源接过纸包,捏了捏,心里暖暖的:“你留着自己吃,我下午在部队有饭,不饿。”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陈清清把纸包往他手里塞了塞,“你下午去食品厂,还得走不少路,饿了没东西吃可不行。” 她知道路修源总想着她,自己却舍不得吃,所以每次有好吃的,都会特意给他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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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修源没办法,只好把纸包放进工装口袋里,拍了拍:“好,我拿着,谢谢你啊清清。”
两人吃完饭,路修源收拾好碗筷,又去后厨把碗洗了。陈清清坐在柜台后,整理着剩下的饼干 —— 还剩半包,她把它们放进玻璃罐里,盖好纱布,防止受潮。罐子里还有点之前剩下的葱油饼干,她想着明天把两种饼干混在一起摆,让顾客有得选。
路修源回来时,手里拿着张纸条,上面写着食品厂的电话和地址:“我刚才问了老周,他给了我食品厂的电话,下午我去部队交接完班,就打电话订两箱饼干,让他们明天早上送来。” 他把纸条递给陈清清,“你收着,要是我忘了,你明天再打。”
陈清清接过纸条,叠好放进小木盒里,笑着说:“你肯定忘不了,你比我细心。” 她想起以前路修源帮她记账,每次都记得清清楚楚,连几分钱都不会错,心里就觉得踏实 —— 有他在,不管是店里的事,还是家里的事,都不用她操心。
下午两点多,路修源要去部队了。他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看陈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