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放在脚边，一个放在陈清清的枕头旁 —— 她总说脚冷，晚上睡觉要暖着脚才睡得香。“晚上冷，别踢被子，冻着脚明天该疼了。” 他帮她把被子掖好，又把她的棉拖鞋放在床边，鞋尖对着床，方便她早上起床穿。
陈清清钻进被窝，把热水袋抱在怀里，暖乎乎的热气顺着指尖传到心里，连心里都暖融融的。路修源也钻进被窝，把她搂进怀里，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能听见他平稳的心跳声，很有安全感，还有远处家属院门口哨兵换岗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很整齐，是部队的正步走，还有哨兵的口令声，很轻，却很清晰，是他们熟悉的声音。
“今天一起蒸了馒头，还缝好了衣服，真开心。” 陈清清小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困意，眼睛都快闭上了，“馒头特别好吃，张姐还说下次要跟我学蒸馒头呢。”
路修源摸了摸她的头发，头发上还带着点 “蜂花” 洗发水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以后每天都这么开心，我训练回来就陪你吃饭、聊天，帮你看店、揉面，咱们在家属院好好过日子。”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很轻，像羽毛拂过，“等春天暖和了，咱们在院子里种点白菜、萝卜，再种点月季花，让院子里漂漂亮亮的。”
陈清清点点头，慢慢闭上眼睛，耳边是路修源平稳的呼吸声，还有暖气片里水流的 “哗哗” 声，偶尔传来的哨兵换岗声，心里满是踏实和幸福。她不用想明天的事，不用怕冬天的冷，因为身边有他，有这个小小的家，什么都不用怕。
窗外的路灯还亮着，橘色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墙上投下淡淡的光影，像小小的星星。偶尔有风吹过老槐树，树枝轻轻晃动，雪渣簌簌往下掉，落在雪地上没一点声响，像在守护着家属院的安宁。这个冬夜，没有浪漫的惊喜，没有贵重的礼物，却因为家属院里的暖灯、怀里的热水袋、身边的他，变得格外温暖。
路修源看着怀里熟睡的陈清清，她的眉头轻轻舒着，嘴角带着点笑意，大概是做了好梦。他轻轻搂紧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训练多忙，不管冬天多冷，都要好好照顾她，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让这个小小的家永远暖融融的。他知道，这平凡的日子里，有她在，有这个家在，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 比在部队立三等功还让他踏实，比任何荣誉都珍贵。
夜渐渐深了，家属院的灯几乎都暗了，只有楼道里的声控灯偶尔亮一下，又很快暗下去。暖气片里的水流声还在响，哨兵的脚步声也还在，老槐树的树枝还在轻轻晃，一切都那么安静，那么温馨，像一首温柔的歌，唱着他们平凡又幸福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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