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胶底,手指按有弹性,松开就弹回。他用手敲,声音闷,不像他的旧胶鞋 “当当” 响。
“这双多少钱?” 路修源抬头问,手还舍不得放鞋 —— 他想陈清清穿这鞋,脚暖暖裹着,不冻麻,心里甜。
“八块五。” 刘阿姨笑:“今年新款,上周刚到,质量好。昨天有姑娘买,说穿去上班,同事都问哪儿买的。”
路修源又拿帆布鞋看。鞋底虽厚,但绒毛没灯芯绒密,摸起来薄,捏着能感空隙。他犹豫下,把帆布鞋放回去。
他想:陈清清要站久,得买更暖的,贵点就贵点,多攒几天津贴就有了。
“就买灯芯绒的,藏蓝色。” 路修源掏钱包,里面是皱纸币 —— 两张两块,三张一块,四张五毛,共八块五。
这是他攒的津贴,本想凑二十块给陈清清买新表 —— 她现在戴的结婚旧表,表盘花了,指针不准,上次找零还多找五毛。
但现在他觉得,先买鞋重要,手表能再攒,脚冻坏就麻烦了。
刘阿姨接过钱数好,把棉鞋装进印 “国营供销社” 红字的牛皮纸袋,折了袋口怕鞋掉。
“这个送你。” 刘阿姨从抽屉拿羊毛鞋垫递他:“我女儿织的,她织了好几双,我用不了,你拿给爱人垫鞋,更暖。”
路修源连忙道谢,双手抱纸袋像抱宝贝 —— 怕碰坏,也怕着凉。他跟刘阿姨道别,快步往回走。
他想:陈清清看到鞋,肯定开心。
回去的路,风小了点。路修源骑得稳,尽量避颠簸,怕碰坏鞋。纸袋放车筐,他时不时回头看,确认没掉。
路过早点摊,他停下买两根油条 —— 陈清清爱吃,平时舍不得买,今天带回去当零食。
骑到农田,他见个老乡捡秸秆,想带回家烧火。路修源停下帮捡了几根。
“小伙子,谢了,给谁买东西这么宝贝?” 老乡笑问。“给爱人买棉鞋。” 路修源笑。
“你爱人真有福。” 老乡说:“我家那口子,我买鞋她还嫌贵。” 路修源笑,道别后继续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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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属院,快中午了。阳光从云层钻出来,洒在地上,积水亮晶晶像撒碎金子。
陈清清在店里整理货架,把钙奶饼干摆得整整齐齐 —— 这是畅销货,孩子爱买,她怕顾客找不到。
听到门口动静,她抬头见路修源回来,赶紧迎上去。
“怎么去这么久?累坏了吧?” 陈清清帮他拍夹克上的灰,又摸他的脸:“怎么这么凉?风吹的?”
路修源笑摇头,从车筐拿纸袋递她:“试试,不合适咱们再去换。”
陈清清接纸袋,手有点抖 —— 她知道是棉鞋,又激动又感动。她打开袋,见藏蓝灯芯绒棉鞋,眼睛亮了。
灯芯绒纹路在阳光下泛柔光,摸起来软,鞋底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满是暖意。她翻过来见里面羊毛,软密,忍不住用手指摸。
“快穿上试试。” 路修源眼里满是期待。陈清清拉小凳坐下,脱旧棉鞋。旧鞋一脱,凉气裹住脚,她打了寒颤。
路修源赶紧递新鞋:“快穿上,别冻着。” 陈清清把脚伸进新鞋 —— 羊毛内衬软裹着脚,暖暖的像踩棉花,又像被路修源的手轻抱。
鞋底厚,踩地上不硌脚,还能感弹性,特别舒服。她站起来走几步,脚步轻快,笑:“合适!舒服!不冻脚了,比旧鞋暖多了。”
路修源看她开心也笑,摸她头发:“合适就好,磨脚或不舒服,咱们马上换,别硬撑。”
他又从兜掏羊毛鞋垫递她:“刘阿姨送的,垫鞋里更暖。” 陈清清接鞋垫,眼眶红了,抬头:“修源,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路修源笑说。
中午吃饭,陈清清喝小米粥,吃路修源带的油条,心里甜。路修源看她,时不时夹菜:“慢点吃,别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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