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皱巴巴的,有两张两块,三张一块,还有七张五毛。他数了两遍,确认够了,递到王阿姨手里。
王阿姨数好钱,把热水袋装进印着 “国营供销社” 的牛皮纸袋,又从抽屉里摸出块细棉布:“这个垫在布套里,灌热水时别烫着嫂子的手。”
路修源连忙道谢,双手拎着纸袋,像捧着宝贝。推开门,冷风裹着雪扑过来,他把纸袋揣进怀里,怕雪打湿了。
骑车往回走时,雪小了点。路修源骑得快,车胎碾过积雪,溅起细碎的雪沫。怀里的热水袋隔着布料,暖得他心口发慌 —— 就想快点给陈清清用上。
路过村口的馒头店,他停下来买了两个红糖馒头。陈清清爱吃甜的,晚上可以当夜宵。馒头还热乎,他用布包好,放进车筐。
回到家属院时,天快黑了。便利店的灯亮着,暖黄的光透过玻璃,映得雪地上亮堂堂的。陈清清正趴在柜台上算账,头埋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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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修源掀帘进去,陈清清抬头看见他,笑着站起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他没说话,从怀里掏出纸袋,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 陈清清接过纸袋,摸起来软乎乎的。她打开一看,蓝底碎花的布套露出来,上面还绣着朵小梅花。
“热水袋。” 路修源走过去,拿起热水袋,“我去灌点温水,你试试暖不暖。” 他往搪瓷杯里倒热水,又加了点凉水,试了试温度才灌进去。
拧好盖子,套上布套,他把热水袋递到陈清清手里。她攥着,暖流从布套渗进皮肤,慢慢裹住冻僵的手。她眼眶有点发热:“暖,真暖。”
路修源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把热水袋揣进怀里,像揣了个小太阳。他摸了摸她的手,比刚才暖多了:“以后开店就揣着,别再冻着了。”
关店回家时,雪又下了。路修源推着自行车,陈清清揣着热水袋走在旁边。雪落在她头发上,他伸手帮她拂掉:“快走吧,别淋着雪。”
家里的煤炉烧得旺,陈清清把热水袋放在桌上,开始准备晚饭。路修源帮她择菜,时不时看她一眼 —— 她的手不抖了,择菜也快了。
吃饭时,陈清清把热水袋放在腿上。路修源夹了块红烧肉给她:“多吃点,补补身子。” 她咬着肉,笑着说:“有热水袋,比吃肉还暖。”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路修源就起了。他轻手轻脚走到厨房,往热水袋里灌温水,试了三次温度,才觉得刚好。
套上布套,他把热水袋放进陈清清的帆布包 —— 那是她每天装账本和零钱的包,帆布厚实,能裹住热气。
陈清清起床时,看到包里的热水袋,心里甜丝丝的。她把热水袋揣进外套内袋,贴在腰上,走路时都能感觉到暖意。
开店后,她坐在柜台后算账。手冷了,就摸一摸怀里的热水袋,指尖慢慢暖过来,再也不用因为手僵写错数字。
“清清,拿瓶酱油!” 张姐掀帘进来,看见她怀里鼓囊囊的,笑着问:“揣的什么?这么宝贝。” 陈清清掏出热水袋,有点骄傲:“修源给我买的,暖手。”
张姐接过热水袋摸了摸:“这布套真好看,还是厚橡胶的,肯定耐用。我家老周要是有这么细心就好了。” 陈清清笑着说:“你让他也去供销社买,王阿姨那儿还有。”
张姐走后,李婶又来买白菜。看到热水袋,也凑过来问:“多少钱买的?我家姑娘手也容易冻,我也给她买一个。” 陈清清说了价格,李婶点点头:“不贵,值!”
中午路修源来送午饭,饭盒里是萝卜排骨汤,还卧了个荷包蛋。汤还冒着热气,他盛了一碗递过去:“快喝,暖身子。”
“热水袋还热吗?” 他问,眼睛盯着她的手 —— 今天没贴胶布,指关节不红了,看起来润了点。陈清清摸了摸内袋:“还热着呢,一点都不凉。”
路修源放下勺子,从帆布包里拿出热水袋,打开布套摸了摸橡胶胆:“还温着,下午要是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