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围巾往她下巴处塞了塞。“躲里面点。” 他护着她往摊位里面挪,避开风口,动作自然又熟练。
王阿姨看着他们,眼里满是笑意。她从摊位下拿出个塑料袋,装了把香菜:“给你们加点香菜,炒鸡蛋香得很!” 说着,塞进陈清清手里。
陈清清连忙道谢,手里的香菜带着点晨露的湿,绿油油的。路修源付了钱,拎着菜袋,牵着她往其他摊位走。风还在吹,心里却暖得很。
他们又买了点橘子,黄澄澄的,表皮光滑。摊主是个老爷爷,手里拿着帕子,擦了擦橘子:“甜得很,给姑娘吃正好。”
离开菜市场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路修源推着自行车,陈清清走在旁边,手里拎着橘子。风里带着点橘子的清香,混着他身上的肥皂味。
回家的路上,路修源骑得很慢。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 “沙沙” 的响。陈清清坐在后座,轻轻靠在他的背上,能感受到他后背的温度。
外套的毛领蹭着她的脸颊,软乎乎的,有点痒。她把脸往毛领里埋了埋,闻到布料的淡香,是阳光晒过的味道。手里的橘子温温的,贴着掌心。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点秋天的凉,却没让她觉得冷。她想起早上缩脖子的样子,再看看现在靠在他背上的暖,心里像被烫了的糖,甜得发黏。
路修源好像感觉到她的动作,骑车的速度又慢了点。他腾出一只手,往后伸,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冷不冷?” 声音被风吹得有点飘,却暖得很。
陈清清摇了摇头,声音贴着他的后背:“不冷,特别暖。” 风里的土味混着橘子香,她忽然觉得,有他在,这个秋天一点都不冷。
自行车路过一片农田,地里的稻子已经收割完,只剩下光秃秃的田垄。几只白鹭在田埂上走,翅膀展开,像飘着的白羽毛。
路修源停下车,指着远处的稻草人:“你看,那稻草人还站着。” 陈清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稻草人穿着旧衣服,在风里轻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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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跳下车,走到田埂边。风扫过她的外套,衣摆轻轻飘。路修源跟在她身边,怕她踩滑。两人站在田埂上,看着远处的云,慢慢飘着。
陈清清从袋子里拿出个橘子,剥了皮。橘瓣的甜香飘出来,她递了瓣给路修源:“尝尝,甜不甜?” 路修源张嘴接了,甜汁在嘴里散开,暖到心里。
他们在田埂上站了会儿,风里的凉好像被橘子的甜冲淡了。路修源帮她把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碰着她的脸颊,软乎乎的。
重新上车时,陈清清抓着路修源的衣角更紧了些。他的作训服被风掀起,她能看到里面衬衫的衣角,是她昨天刚熨过的,平平整整。
快到家属院时,远远看到便利店的木质招牌。夕阳的光落在上面,染成暖橙的颜色,像在笑着等他们回来。风铃挂在门口,风一吹,“叮铃” 响。
路修源把自行车停在店门口,帮陈清清拿下外套上沾的草屑。“进去歇会儿,我来整理菜。” 他拎着菜袋,往店里走,动作麻利。
陈清清跟在后面,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钩上。衣钩是路修源钉的,上面还挂着他的军绿色薄外套。两件衣服靠在一起,像他们俩一样,分不开。
店里的老式冰箱 “嗡嗡” 启动了,陈清清倒了杯热水,递给路修源。“喝点热的,骑车吹凉了。” 水杯是搪瓷的,上面印着小红花,是她陪嫁的。
路修源接过水杯,暖意在手里散开。他看着陈清清挂在衣钩上的外套,米白的布料在暖光里,显得格外软。他忽然觉得,再冷的秋天,也值了。
陈清清坐在柜台后,看着路修源整理蔬菜。他把白菜放在水里洗,水流 “哗哗” 响,菜叶上的泥土被冲掉,露出嫩绿的芯。
风从玻璃门缝钻进来,吹得风铃 “叮铃” 响。陈清清裹了裹身上的毛衣,想起早上的凉,再看看眼前的路修源,心里满是踏实。
路修源洗完菜,擦干手,走到柜台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