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盒麦乳精,明天再卖。” 路修源整理着货架,把饼干摆齐,“要是没人买,我带两盒回部队,给战友们尝尝,他们肯定爱喝。”
陈清清点头,靠在柜台边。看着路修源擦货架的背影,军绿色作训服的衣角晃着,像小时候见过的绿军装。她觉得,有他在,再难的事都不是事。
傍晚的风又吹进来,带着老槐树的香。路修源锁好门,牵着陈清清的手往家属楼走。红砖路上的落叶被踩得 “沙沙” 响,像在唱着暖歌。
“明天进货,我跟你去。” 路修源说,脚步慢了点,“顺便去镇上的糖水铺,给你买红薯糖水,上次说的还没买呢。” 眼里满是记挂。
陈清清点头,手在他的口袋里攥紧了点。风裹着秋凉,却没让她觉得冷。她知道,不管是麦乳精,还是别的事,路修源总会帮她想辙。
回到家,路修源帮她倒了杯温水。搪瓷杯印着小红花,是她的陪嫁。“明天早点起,进货的车早。” 他递过杯子,“你先歇会儿,我去做饭。”
陈清清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进厨房的背影。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像镀了层金。她想起今天张姐的话,心里甜得像喝了糖水。
路修源做饭时,声音很轻。切菜的 “咚咚” 声,炒菜的 “滋滋” 声,混着抽油烟机的 “嗡嗡” 声,像首温柔的曲子。陈清清听着,慢慢晃着腿。
晚饭是西红柿炒蛋和紫菜蛋花汤。西红柿是早上买的,还带着点沙;鸡蛋是部队食堂发的,黄澄澄的。陈清清喝着汤,暖得胃里舒服。
饭后,路修源洗碗,陈清清坐在旁边剥橘子。橘子是昨天买的,黄澄澄的,瓣瓣饱满。她递了瓣给路修源,甜汁在嘴里散开,暖到心里。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部队发的杂志。路修源指着训练图,讲训练的趣事:“上次小王匍匐时,蹭了满脸土,还以为自己藏得好呢!”
陈清清笑得前仰后合,橘子汁都差点洒出来。路修源帮她擦了擦嘴角,指尖带着点橘子的甜香。“以后有好玩的,我都讲给你听。” 他说。
快睡觉时,路修源帮她掖好被角。被子是早上晒过的,带着阳光的暖香。“明天进货别累着,重的我来拎。” 他的声音软乎乎的,像在耳边轻哄。
陈清清点头,闭上眼睛。耳边是路修源的呼吸声,稳而匀。她想起麦乳精的红标签,想起他写字的认真,嘴角带着笑,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路修源就起来了。他轻手轻脚做好早餐,粥熬得软糯,馒头热得软乎。陈清清起来时,早餐已经摆在桌上了。
两人吃完早餐,推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去进货。路修源骑车,陈清清坐在后座,手抓着他的衣角。风里带着点晨露的湿,却没让她觉得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货的车在镇上的批发市场。路修源帮着搬货,麦乳精进了三箱,还进了些饼干和糖果。他拎着箱子,手臂肌肉绷着,却没让陈清清碰重的。
进完货,他们去了糖水铺。红薯糖水熬得稠,甜得暖。两人坐在小桌前,喝着糖水,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得像春天。
回到家属院,路修源把麦乳精搬进便利店。他把剩下的两盒摆在最前面,又写了张红标签贴上。陈清清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递过杯温水。
下午,剩下的两盒麦乳精也卖出去了。是部队的小王来买的,他说:“路连长说你这儿的麦乳精好,我买盒给我妈,她爱喝这个!”
陈清清笑着递过麦乳精,小王付了钱,还说:“以后有好东西,路连长肯定第一个跟我们说!” 他走后,陈清清看着空了的麦乳精箱,心里满是满足。
傍晚关店时,路修源来了。他见麦乳精卖光了,眼里亮了:“我就说能卖完吧!” 陈清清靠在他肩上,“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两人并肩走在红砖路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老槐树的叶子落在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