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给你吃。” 售货员姑娘笑:“营长真仔细。”
算账时,李姐拨着算盘:“面粉三毛五,糖二毛五,黄油一块二,草莓一块八,鸡蛋六毛四,总共四块二毛四。” 路修源掏出四张一元,两张一毛,递过去。
李姐找了六分钱,用旧报纸裹好:“拿好,别掉了。” 陈清清拎着装草莓的纸盘,路修源把购物袋扛在肩上,军绿色衬衫后背,很快沾了点汗。
路过张大妈的摊,路修源买了两根冰棍。玻璃瓶装的,软木塞咬开,凉丝丝的绿豆沙滑进嘴里,陈清清吃得慢,汁水滴在手上,他赶紧掏纸巾擦。
坐在胡同口石墩上吃冰棍,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陈清清咬着瓶口:“等会儿做蛋糕,你教我打蛋液好不好?” 路修源点头:“好,手把手教你。”
回到家,路修源把材料摆进厨房。水泥操作台擦得锃亮,搪瓷盆印着红牡丹,铝碗是部队发的,碗壁磨得光滑 —— 这是他去年带回来的,舍不得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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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草莓,你准备工具。” 陈清清把草莓放进盆里,倒清水加半勺盐:“张婶说盐水泡五分钟,能洗干净小虫。” 路修源 “嗯” 了声,拿出手动打蛋器。
打蛋器是金属的,五个齿磨得发亮,是托战友从天津带的。路修源还拿出竹刮刀 —— 自己用竹子削的,边缘磨得光滑,怕刮破碗。
陈清清洗草莓,指尖轻轻搓掉细毛,再放在纱布上沥干。挑出几颗最大的,摆在白瓷盘里:“这些放蛋糕上,肯定好看。” 路修源凑过来看:“跟你一样甜。”
路修源把铝碗放在台上,磕四个鸡蛋进去。指尖在蛋壳上轻敲,裂道缝就掰开,蛋黄蛋清没溅出一点。陈清清凑过来:“要不要分离蛋黄蛋清?杂志上好像要。”
路修源摇摇头,拿起打蛋器:“不用,咱们做简单的,直接打,这样更软。” 他握住木柄,顺时针搅,蛋液很快泛起小泡,手臂肌肉轻轻绷紧。
“我试试!” 陈清清伸手要打蛋器。路修源递过去,还扶着她的手:“慢着点,别溅出来。” 她搅了没几下,胳膊就酸了:“怎么这么累啊?”
路修源接过打蛋器笑:“还是我来,你歇着。” 他继续搅,阳光从窗缝照进来,落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影。陈清清看着,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蛋液终于打好了,淡黄色的,细腻得能挂住勺。路修源把碗递她:“你看,这样就成了。接下来加面粉和糖,该你上场了。”
陈清清舀三勺细糖进碗,竹刮刀慢慢拌。糖粒很快化在蛋液里,甜香飘出来。她抬头问:“够甜吗?” 路修源凑过去闻:“够了,再甜该腻了。”
路修源拿出细金属筛,托战友带的。他扶着碗,陈清清把面粉一点点筛进去。面粉像雪似的落,沾在她鼻尖上,白乎乎的像颗小豆子。
路修源伸手,指腹轻轻刮掉她鼻尖的面粉:“成小花猫了。” 陈清清脸红了,赶紧用手背擦:“都怪你,不提醒我。” 他笑着:“我的错,下次一定说。”
筛完面粉,陈清清按他说的,从底部往上翻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路修源在旁提醒:“别画圈,不然面粉起筋,蛋糕就硬了。”
没一会儿,面糊拌好了,细腻得没一点颗粒。陈清清挑起刮刀,面糊流畅地往下淌,她笑:“好像成功了!” 路修源点头:“比我第一次做的还好。”
融黄油时,路修源在煤炉上放了小蒸锅。加水,把切小块的黄油放进小碗,搁蒸屉里。火苗轻轻舔着锅底,水很快冒起白汽。
“得盯着点,别烧干水。” 路修源坐在小板凳上,军帽放在旁边。陈清清剥了颗草莓递他:“先吃一颗,甜得很。” 他咬了口,汁水在嘴里散开:“真甜。”
黄油融成淡黄色液体,奶香味飘满厨房。路修源把碗放进凉水盆:“得凉会儿,不然烫熟面糊。” 陈清清凑过去闻:“好香啊,比香皂还香。”
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