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点锈迹,直起身,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温热的搪瓷,心里也跟着暖起来。
“歇会儿吧,擦了这么久,手都脏了。” 陈清清看着他额角的薄汗,伸手想帮他擦,却被他躲开了。“别碰,我手上有灰,蹭到你脸上就不好了。” 他笑着说,把杯子举到嘴边喝了口,热水顺着喉咙下去,暖到了胃里。
“没事,歇啥,趁现在有空,把门框上的灰也擦了,还有窗户也得看看,不然冬天漏风,你看店冷。” 路修源喝了两口热水,把杯子放在旁边的台阶上,拿起抹布就往门框走去。
门框上的灰积了快一个礼拜了,秋风把路边的落叶渣子都吹进了门框的木纹里,黑一块白一块,看着特别脏。路修源踮着脚,一点一点地擦,连门框顶端的角落都没放过。
他的个子不算特别高,擦门框最上面的时候,得把胳膊举得老高,肩膀都绷直了。陈清清看着,想帮他搬个凳子,他却摆手:“不用,我够得着,搬凳子麻烦。”
陈清清也没闲着,从抽屉里找了把旧牙刷。牙刷的刷毛有点卷了,她本来想扔,路修源说 “留着吧,擦缝隙能用”,没想到今天真派上了用场。她拿着牙刷,帮着刷门框缝隙里的灰,刷毛刚好能伸进缝隙,把藏在里面的渣子刷出来。
两人一个踮脚擦上面,一个弯腰刷下面,配合得特别默契。偶尔抬头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陈清清的头发被风吹到脸上,路修源会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有点痒。
“以前我想擦这门框,搬了凳子还够不着,踮着脚差点摔了。” 陈清清一边刷缝隙一边说,声音里带着点委屈,“那时候想着,要是有人能帮我就好了,不用我自己瞎琢磨。”
路修源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她,眼神软下来,像化了的糖:“以后这种事我来,你别再搬凳子了,摔着了我心疼。你要是想擦啥,就等我回来,我帮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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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清心里一热,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手里的牙刷动得更慢了,怕把门框刷坏了。她知道路修源是真心疼她,不是随口说说,他每次说的话,都会做到。
擦完门框,路修源又去检查窗户。便利店有两扇玻璃窗,靠街的那扇插销有点松动,上次刮风的时候,窗户被吹得 “哐哐” 响,陈清清还担心窗户会碎,吓得一晚上没睡好。
路修源蹲在窗户边,把插销拔出来,放在手里仔细看。插销是松木的,用了好几年,有点变形,边缘还毛糙,难怪插进去总卡住。他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张细砂纸,是他专门用来磨木头的。
他把插销放在窗台上,对着毛糙的边缘轻轻磨起来。砂纸蹭过木头,发出 “沙沙” 的声音,细小的木屑落在窗台上,像撒了层碎末。他磨得很均匀,时不时用手摸一摸,感受边缘的光滑度。
磨了两三分钟,插销的边缘终于光滑了。他又从兜里掏出一小块蜡 —— 是家里剩下的蜡烛头,他早上出门时顺手装在兜里的,想着可能有用。他把蜡在插销上蹭了蹭,让蜡油均匀地涂在插销上。
“这样插进去就顺了,也不容易卡住,还能防点潮。” 他把插销装回窗户上,来回试了几次,果然顺畅多了,再也没有之前的卡顿声。陈清清凑过来看,眼里满是佩服:“你怎么什么都会啊?连这个都知道。”
路修源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以前在家跟我爸学的,我爸以前是木匠,会点修修补补的活儿,我跟着学了点皮毛。” 他小时候总跟着父亲在木工房里转,父亲教他磨工具、修家具,这些手艺,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他又检查了另一扇窗户。这扇窗户的合页有点松动,风一吹就晃悠悠的,好像随时会掉下来。路修源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把螺丝刀,是十字的,刚好能拧合页上的螺丝。
他把螺丝刀对准螺丝,慢慢往下拧,动作很轻,怕拧得太用力把木头拧裂了。拧完上面的螺丝,又拧下面的,每个螺丝都拧得紧紧的,确保合页不会再松动。
拧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