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遮住眼睛,呼吸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周晨将一杯温水推到他面前:“姓名,年龄,职业。”
男人没有反应,像是陷入了某种失神状态。邹晓婷坐在单向玻璃后的操作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跳动着男人的生理数据——心率78,血压125\/80,呼吸频率稳定,各项指标都显示他此刻异常平静。
“测谎仪连接正常。”邹晓婷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审讯室,“他的肾上腺素水平偏低,这很奇怪,通常被抓捕的嫌疑人会出现应激反应。”
肖焕站在墙角,手里转着一支笔,目光落在男人袖口的眼睛符号上:“这符号我查过,不是任何已知的邪教标志,倒是和‘镜渊’密室里的主题装饰很像,他们主打‘眼睛崇拜’系列密室,据说设计师是个神秘的匿名者。”
周晨拿起桌上的档案袋,抽出林阳的照片推到男人面前。照片上的林阳穿着警服,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那是他去年获得优秀员工时拍的证件照。
“认识这个人吗?”周晨的声音平稳,“他叫林阳,是我们的同事,上周三最后出现在‘镜渊’附近,之后就失踪了。”
男人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邹晓婷的声音立刻响起:“心率上升到102,呼吸变快了,他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抬起头。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死死盯着照片上的林阳,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笑容却让周晨莫名想起被水泡胀的尸体。
“科长……”男人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木头,“迷途的羔羊……需要净化……”
“他在哪里?”肖焕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镜狱……”男人的视线从照片移开,转向审讯室的天花板,那里的白炽灯在他瞳孔里投下小小的光斑,“所有不洁净的灵魂,都要在镜狱里洗去罪孽……成为容器的第一步,就是遗忘……”
周晨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容器?什么容器?”
男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在密闭空间里形成刺耳的回声。邹晓婷的声音带着慌乱:“测谎仪显示他说的是实话!但生理指标正在剧烈波动,血压飙升到160了!”
束缚椅的金属框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男人剧烈扭动着,手腕处的皮肤被皮带磨出鲜血:“观察者需要容器……纯净的……遗忘过去的容器……”
“谁是观察者?”周晨向前一步,逼近对方,“是你袖口这个符号代表的人?还是什么组织?”
男人突然停止挣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晨的胸口,那里别着警徽。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吞咽什么,几秒钟后吐出个名字,声音轻得像耳语:“林屿舟……”
周晨和肖焕同时愣住。这个名字像块投入静水的石头,在两人脸上激起明显的困惑。邹晓婷的声音从耳机传来:“数据库检索不到这个名字,全市户籍系统里没有匹配信息。”
“林屿舟是谁?”周晨追问,将录音笔往前递了递,“是你们的头目?还是所谓的‘观察者’?”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能说……说了就会被……”他突然咬住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在灰色的囚服上,形成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肖焕注意到他后颈的皮肤正在微微抽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下蠕动:“他脖子后面不对劲,要不要叫法医过来?”
周晨刚要点头,男人突然抬起头,眼神里的疯狂被一种诡异的平静取代:“你们知道复制体吗?”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平稳,像是在背诵什么课文,“当镜子照出不该存在的影子,就要用鲜血来修正……”
“复制体是什么意思?”周晨追问,“和林阳的失踪有关?”
男人的嘴角向上弯起,形成一个僵硬的弧度,却没发出任何声音。邹晓婷的声音带着困惑:“测谎仪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