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档案不在市局,在档案馆的封存柜里。”
档案馆在市局后院的一栋旧楼里,楼梯扶手都生了锈。老莫打开最里面的一间库房,角落里有一个贴满封条的铁皮柜,柜门上用红漆写着“t-3”。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颤巍巍地打开柜门,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几十本蓝色封皮的档案。
“1985年的往生村,”老莫抽出一本档案,递给肖焕,“当年报的是‘全村失火,村民失踪’,但你们看这里——”
肖焕翻开档案,第一页就是火灾现场的照片:断壁残垣间没有一丝火苗,只有黑色的烟灰,地上连一具尸体都没有。再往后翻,第17页夹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是几个穿着消防服的人在清理现场,其中一个年轻人站在槐树旁,侧脸轮廓竟和昨晚的神秘青年一模一样!照片
“陈砚?这是那个青年的名字?”邹晓婷凑过来,指着照片,“那‘守护者后裔’是什么意思?”
老莫叹了口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往生村以前有个规矩,每代都要选一个‘守护者’,负责看管村里的‘槐神祭’。1985年那场火,根本不是意外,是当时的守护者放的,说是为了‘藏人’——至于藏到哪儿了,档案里没写。”
肖焕继续翻档案,却发现最后一页被撕走了,只留下参差不齐的纸边。“莫老,最后一页呢?”
“几十年前就被人撕走了,”老莫摇摇头,“听说那一页写的是‘槐神祭’的具体内容,还有村民转移的地点。当年我还是个小职员,只记得撕档案的人,和照片上这个陈砚,长得有几分像。”
另一边,林阳和罗飞已经到了往生村。吉普车停在村口的土路上,远远就能看到那棵几人合抱的大槐树,树枝光秃秃的,在晨雾里像只张开的大手。
“不对劲啊,”罗飞下车后,摸了摸口袋里的打火机,“昨天周晨说槐树上有人,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
林阳没说话,径直走向槐树。树下的泥土里有不少香灰,还有一张烧了一半的黄符,符纸上画着看不懂的纹路。他蹲下来,用树枝拨开泥土,发现案里看到的“陈砚”,似乎能对上。
村子里静得吓人,连鸟叫都没有。林阳推开一间民房的门,里面的桌椅落了一层薄灰,但桌子上放着一个青花瓷碗,碗里还有半碗没凉透的小米粥,粥面上结着一层薄膜。
“这粥……最多放了两个小时。”罗飞摸了摸碗壁,“说明村里有人,而且刚离开没多久。”
两人又走了几间房,大多是空的,直到走到村支书家。堂屋里摆着一个旧木柜,柜子没锁,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账本。林阳翻开账本,最后一页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1985年秋,迁往东沟,待槐神醒”。
“东沟?”罗飞凑过来,“那不是个废弃的矿区吗?几十年前就没人了。”
林阳刚把账本放进包里,就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踏、踏、踏”,很慢,像是老人拄着拐杖走路的声音。两人连忙躲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
只见一个穿粗布衣服的老人从巷口走过,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香烛。老人走到槐树下,放下竹篮,刚要点燃香,突然抬头看向村支书家的方向,眼神警惕。
“别躲了,出来吧。”老人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林阳和罗飞对视一眼,从门后走了出来。老人看到他们,没惊讶,只是叹了口气:“你们是来查往生村的吧?别查了,没用。”
“大爷,1985年的大火,村民是不是转移到东沟了?”林阳问道。
老人的身体僵了一下,手里的打火机掉在地上:“你怎么知道东沟?”
“账本上写的。”罗飞指了指林阳的包,“大爷,槐树上的人到底是什么?还有‘槐神醒’,是什么意思?”
老人蹲下来,捡起打火机,声音压低了不少:“槐树上的不是人,是‘镇物’——1985年那场火,烧的是村里的‘怨气’,那些镇物是用来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