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放得很轻。那四个工装男人中的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留着寸头,皮肤黝黑——最先看到他,见他双眼混沌,走路时微微低头,以为是盲人,立刻快步上前,伸手想扶他:“同志,你是不是要找变电站?这边台阶有点高,我扶你吧。”
“谢谢,不用。”洛羽轻轻避开他的手,指尖微动,感知扫过五个人的能量场——都是平和的,没有丝毫恶意,只有愧疚和无奈,“我能感知周围,不碍事。你们是变电站的维修人员?”
寸头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啊,我们是电力维修队的,这是我们的李工,负责变电站的设备检修。”他指了指穿白衬衫的男人,又挠了挠头,“上午我们有点误会,闹了点矛盾,现在已经好了。”
李工看着洛羽,眼神里带着关切:“同志,你找变电站有什么事吗?是家里停电了?还是有其他问题?”
洛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之前林阳给他的临时证件,打开后向大家展示了一下。“我是协助警方调查的,想了解一下十年前,也就是2014年10月17日变电站故障的情况,”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听说,十年前这里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电力故障,导致很多地方停电,甚至引发了其他事故?”
这话一出,五个人的表情都变了。寸头男人叹了口气,蹲在路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却没点燃:“十年前那事,我们都知道——当时我还没进维修队,但队里的老员工都聊过,说是变压器过载引发的连锁故障,可……”他顿了顿,看了眼李工,“可李工的师傅,就是当年负责维修那台变压器的王建国师傅,辞职前跟李工说过,那故障不是意外,是人为的。”
李工听到“王建国”三个字,脸色沉了沉,点了点头:“我师傅当年是维修队的队长,十年前故障发生后,他带着我们去修变压器,拆开后发现变压器的线圈被人动过手脚——有一根线被故意接错了,还加了个劣质的电阻,这样运行时间一长,肯定会过载。我师傅当时就想上报,可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匿名威胁,说要是敢说出去,就让他家人出事。我师傅没办法,只能按‘过载’上报,没过多久就辞职了,去了邻市开五金店,现在偶尔还会跟我联系。”
洛羽的指尖微微收紧,王建国——正是林阳之前在变电站公告栏上看到的维修队队长,也是他记在笔记本上的名字。“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来变电站附近?比如一个大概一米八左右,留着胡子,肚子有点大的男人,可能会问起十年前的故障或者维修记录。”
“有!”另一个瘦高个的工装男人立刻接话,“大概三天前,我值早班,就遇到过这么个人。他说他是‘电力公司调研的’,问我十年前那台变压器还在不在,维修记录能不能给他看看。我觉得不对劲,我们电力公司调研都会提前发通知,而且他问的都是十年前的旧账,我就没理他,说记录归档了,找不到,他就脸色不好地走了。”
寸头男人补充道:“我也见过他!就在昨天下午,他在变电站对面的小卖部买水,一直盯着变电站的方向看,还跟小卖部老板打听,说‘十年前这里是不是烧过变压器’,老板没敢跟他多聊,他就走了。”
洛羽的感知快速运转,将他们的话和之前的线索串联起来——三天前、昨天下午,留胡子、胖肚子,问十年前的故障和记录,这分明就是张诚。“那你们最近检修设备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旧设备上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或者不属于设备的零件?”
李工想了想,转身指向变电站院内:“上个月我们检修十年前那台旧变压器——现在已经不用了,放在后院当备用——发现变压器外壳内侧有个很小的凹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凹槽里还残留着一点黑色的油漆,不是我们变压器用的油漆。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以为是搬运时碰的,现在想想,说不定跟当年的人为破坏有关。”
瘦高个男人也说:“还有!我们上周清理旧维修记录柜时,发现少了一本2014年10月的维修日志,就是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