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毅的私印,“王参军的人已经围住了黑风寨的后山,你觉得这些变异豹,挡得住镇岳军的破阵弩吗?”
墨屠的动作僵住了。他独眼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显然没想到李仲竟和镇岳军有联系。吊桥两侧的风突然变得凛冽,崖后隐约传来铠甲摩擦的声响,虽然微弱,却足以让老奸巨猾的墨屠心生忌惮。
“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跨界者不该知道这么多事。”
“我是谁不重要。”李仲将两块令牌并在一起,晨光下,玄冥阁的蛇纹与镇岳军的印记形成诡异的对照,“重要的是,你勾结城主炼蛊的事,已经被军部知道了。现在交出青禾和修士,或许还能留条全尸。”
墨屠突然从蛇头拐杖里抽出一柄短刀,刀身缠着黑色的蛊线:“你以为我信你的鬼话?镇岳军要是敢来,早就踏平黑风寨了!”他的短刀突然指向李仲的咽喉,“把令牌交出来,否则...”
话音未落,箭楼上传来“噗通”一声闷响。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六个死士不知何时已倒在地上,七窍流出黑血,脖颈处的青黑纹路正在消退——是玄冰龙悄悄绕到箭楼,用龙息净化了他们体内的蛊毒。
“你的死士,好像不太中用。”李仲的玄冰龙血剑抵住墨屠的胸口,剑尖距离他的心脏只有三寸,“现在,能带我们去见青禾了吗?”
墨屠的额头渗出冷汗,独眼在令牌和李仲之间来回扫视,显然在权衡利弊。吊桥的铁链突然发出“咯吱”声,崖边的灰鸦再次惊飞——是赵坤带着镇岳军的暗线到了,他们的玄铁靴踩在崖石上,发出整齐的踏击声。
“好...我带你们去。”墨屠终于松了手,短刀“当啷”落地,“但你们得答应我,放寨里的普通喽啰一条生路,他们都是被胁迫的。”
李仲点头:“只要他们没参与炼蛊,镇岳军不会为难。”
穿过寨门时,李仲注意到两侧的石墙上刻满了暗红色的符文,符文构成的阵纹正缓缓流动,与黑风矿脉的地火遥相呼应——是焚天炉的子阵,用来汇聚煞气的。他不动声色地让玄冰龙在阵眼处留下一丝龙息,冰蓝色的微光混入暗红色的符文,瞬间让阵纹滞涩了几分。
地牢藏在寨中心的玄铁窖下,入口伪装成酿酒坊的灶台。墨屠转动灶台后的机关,地面缓缓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石阶,阶壁上插着用人骨做的火把,燃烧时发出幽绿色的光。
“青禾就在最性子烈,我们没敢动她,只是...”
他的话没说完,石阶下突然传来青禾的喊声:“李仲哥哥小心!他们在地牢里养了‘血尸蛊’!”
话音刚落,通道深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十几个皮肤青黑的修士走了上来。他们的眼睛泛着死灰色,嘴里流着黑色的涎水,指甲长得如同兽爪——是被血尸蛊寄生的傀儡,比普通死士更难对付。
“看来寨主没说实话。”李仲的玄冰龙血剑泛起寒光,“这些就是你说的‘普通喽啰’?”
墨屠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黑色的瓷瓶,拔开瓶塞就想往地上倒:“同归于尽吧!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千钧一发之际,玄冰龙从李仲袖中窜出,龙尾一甩将瓷瓶拍飞。黑色的粉末洒在阶壁上,竟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是血线蛊的虫卵!
“你找死!”赵坤的声音从通道口传来,他带着五个暗线冲了进来,长枪精准地刺穿墨屠的肩膀。墨屠惨叫着倒地,独眼死死盯着李仲手中的令牌,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笑:“你们以为赢了?城主早就布好了局,焚天炉一启动,整个苍梧郡都会变成蛊巢...”
他的话被一声闷响打断——玄冰龙的龙息冻住了他的喉咙,青黑色的冰晶从他嘴角蔓延,很快将整个人封成了冰雕。
“别管他!”李仲对赵坤喊道,“去救青禾!”
地牢底层比想象中宽敞,中央的石台上插着七根青铜柱,柱上缠着发光的血线,将青禾和十几个修士围在中间。血线的尽头连着个巨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