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瓮,瓮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隐约可见无数蛊虫在暗红色的液体里翻滚。
“是血尸蛊的母巢!”青禾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手腕被血线缠住,皮肤已泛起青黑色,“它们要用我们的精血喂母巢!”
李仲的玄冰龙血剑劈向青铜柱,剑刃与血线碰撞的瞬间,血线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数条血蛇咬向他的手腕。他顺势将冰髓花汁液洒向血线,血蛇发出刺耳的嘶鸣,迅速缩回陶瓮。
“快毁掉母巢!”赵坤的长枪挑断缠住青禾的血线,暗线们则用镇魂佩护住修士,“血线见光就弱,把火把扔进去!”
李仲会意,将幽蓝丹火注入火把,猛地掷向陶瓮。丹火接触到暗红色液体的刹那,瓮里突然爆发出冲天的火光,无数蛊虫在火中挣扎,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青铜柱上的血线迅速枯萎,露出
“得救了...”一个老修士瘫坐在地,看着手腕上消退的青黑纹路,老泪纵横。
青禾扑进李仲怀里,肩膀还在发抖:“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们说要把我扔进陶瓮...”
李仲拍着她的背,目光却投向地牢角落的暗门——那里的石壁上刻着焚天炉的阵图,比之前见过的任何图纸都详细,阵眼处用朱砂标着个“殿”字,与万法城城主殿的位置完全吻合。
“我们没赢。”他指着阵图对赵坤说,“墨屠说的是真的,城主在焚天炉设了局。”
赵坤的脸色凝重起来:“矿场的暗线传来消息,城主已经开始召集人手,焚天炉的启动仪式就在三天后。”
青禾擦干眼泪,指着阵图上的一个缺口:“这是青风谷的地脉节点!他们想借我们的地脉灵力催动焚天炉!”
李仲的手指划过阵图上的节点,突然想起丹方残页上的记载:“地脉节点有灵脉守护,只要找到对应的守护灵植,就能暂时切断地脉与焚天炉的联系。”
他将玄冰龙血剑插回剑鞘,看着地牢外渐渐亮起的天光:“我们得兵分两路。赵坤,你带修士回镇岳军大营,让王参军提前部署。青禾,你回青风谷,找到守护地脉的灵植,用镇魂木汁液加固节点。”
“那你呢?”青禾抓住他的衣袖。
“我去焚天炉。”李仲的目光坚定,“墨屠的冰雕里或许有城主的秘密,而且,有些账该亲自和城主算了。”
玄冰龙从他袖中探出头,龙瞳映着地牢外的晨光,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赵坤握紧长枪,对李仲敬了个镇岳军的军礼:“三天后,鹰嘴崖见。”
“鹰嘴崖见。”
吊桥再次升起时,晨光已洒满黑风寨。李仲站在崖边,看着镇岳军的队伍护送修士远去,青禾的身影也消失在青风谷的方向。墨屠的冰雕被留在寨门处,青铜眼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个无声的警示。
他摸出怀中的令牌,两块令牌的纹路在晨光中重叠,玄冥阁的蛇与镇岳军的鹰仿佛在无声博弈。李仲知道,这只是开始——焚天炉的博弈,才是真正的生死局。而他手中的玄冰龙血剑,已做好了劈开一切阻碍的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