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带来的隔阂感强烈。
水手们大声的谈笑、船长的指令、甚至可能存在的危险警告,对他而言都只是无意义的噪音。
他想起那个帮他联系船只的华人中间商曾提过,船上有一位受雇于船长的通事(翻译)。
不仅懂一些佛郎机话,也会说几句广东话。
此人似乎是早年被佛郎机人从印度或更西边带来的混血儿或奴隶,靠着语言天赋在船上谋了个职位。
陈兴在甲板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找到了他。
这人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眼眶深陷,头发卷曲,有着明显的异域特征。
但眼神却透着一种长期漂泊者特有的机警和谨慎。他正靠着船舷修补一张渔网。
陈兴尝试用官话打招呼,对方一脸茫然。
他又努力挤出几个从香港电影里学来的广东话词汇:“雷侯……识唔识……讲……佛郎机话?”
那人抬起头,打量了一下陈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这位神秘的东方乘客会主动找他。
他迟疑了一下,用带着浓重异域口音、磕磕巴巴的广东话回道:“识……少少……先生,有……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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