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硬拼,动静太大会引来更多麻烦,尤其是警察。
他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带走她?不可能,目标太大,而且她的状态极不稳定,随时可能变成新的怪物。
留下她?无疑是让她等死。
短暂的权衡后,林奇做出了决定。他迅速从储物空间取出之前收集的、沾染了怪物血液的碎玻璃,用一块破布包裹着,小心地塞进了女人紧紧攥着的手里。希望能留下一点线索,如果警方能发现的话。
然后,他不再犹豫,转身再次来到窗边。
滚卸去力道,随即起身,迅速消失在浓雾弥漫的巷道深处。
身后的阁楼里,传来了粗暴的撞门声和男人的惊呼咒骂声…
…
半个小时后,林奇回到了位于白教堂区边缘那家破旧的小旅馆“鼹鼠洞”。他的房间在顶层,狭窄、寒冷,但窗户对着后院,相对僻静。
锁好房门,他将脉冲斧收起,疲惫地坐在冰冷的床沿上。后背的伤口只是浅浅一道,他已经用兑换的应急医疗包处理过,并无大碍。
今晚的信息量巨大,且充满了危险。
开膛手杰克案背后牵扯着可怕的生物变异实验。有组织在秘密搜集“材料”并雇佣地下医生进行研究。伯纳德医生和那个卡尔文教授是线索。还有一个速度极快、隐匿能力超强的神秘偷袭者。
以及,那个被当成实验品、奄奄一息的女人…
这一切,都隐隐指向一个隐藏在伦敦迷雾下的、进行着禁忌研究的组织。
他需要更主动地调查,而不是被动地等待事件发生。卡尔文教授是下一个目标。
第二天一早,林奇换了一身稍显体面的大衣(用柳怀袖给的钱买的),戴上礼帽,将自己打扮得更符合一个“侦探”的形象。他需要去拜访一下这位伦敦医学院的教授。
伦敦医学院在白教堂区以东,是一栋颇为气派的灰石建筑。林奇凭借“美国侦探”的身份和一番巧妙的说辞(声称受美国某学术机构委托,咨询一些前沿医学问题),很容易便通过了门房的盘问,进入了医学院内部。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的味道,穿着白大褂的学生和教授匆匆而过。林奇拉住一个学生,打听卡尔文教授的办公室。
“卡尔文教授?”那学生愣了一下,摇摇头,“您来晚了,先生。卡尔文教授他…呃…大概一周前,意外去世了。”
去世了?林奇心中一凛。“意外?”
“是的,听说是在家里做实验时,发生了…呃…化学品泄漏事故,很惨。”学生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丝恐惧,“警方和学院都封锁了消息。真是可惜,卡尔文教授在神经和细胞领域很有建树…”
事故?林奇几乎立刻想到了灭口。时机太巧合了。
“那他之前的实验室或者研究资料…”
“都被封存了。”学生说道,“学院方面派人接管了,据说涉及危险物质。您要是想了解他的研究,恐怕得去找学院的理事会了,不过他们估计不会透露什么。”
线索又断了。对方下手干净利落。
林奇谢过学生,心中沉重。他在医学院里看似随意地走动,目光扫过一间间实验室和公告板,希望能发现其他蛛丝马迹。
在经过一间挂着“病理标本室”牌子的房间时,门虚掩着。他下意识地朝里面瞥了一眼。
只见房间内摆满了各种玻璃容器,浸泡着人体器官和病理标本。一个穿着白大褂、背影窈窕、金发挽成发髻的年轻女子,正背对着门,站在一个标本架前,似乎正在记录着什么。
引起林奇注意的,不是标本,而是那女子白大褂袖口露出的一小截手腕上,戴着一只极其精美、结构繁复的银质手镯。那手镯的造型并非这个时代常见的花卉或几何纹样,而更像是一种…微缩的、精密的齿轮与簧片组合,隐隐流动着一丝极其微弱的能量感。
这种风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