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芙丽娅,看着萨丽那隐晦的,仿佛女主人般的姿态,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她轻轻拉了一下莉娜,两人自然地坐在了凯撒的身侧。
然后,芙丽娅自顾自地拿起酒壶,又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到似乎有些不解但依旧顺从的莉娜面前,另一杯则端在自己手中。
“哎呀,萨丽小姐真是慷慨,没想到是月光谷地的‘血玫瑰’呢!”芙丽娅缓缓端起高脚杯,对着灯光欣赏着那瑰丽的色泽,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随即她又转向凯撒,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可惜主人你总是带我们去各种危险的地,根本没有时间享受这些!你看我们身上的鳞片,都没那么光亮了呢……”
坐在对面的萨丽,看见芙丽娅的炫耀与亲昵,尤其是那句“身上的鳞片”,气得轻轻咬住了下唇。
但她深吸一口气,最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凯撒,还是将那股好胜的心思压了下去,没有开口接话。
而另一侧的凯撒,则感到眼角微微地动了一下。
他对这些女人之间无声的争斗到一阵头疼,只想尽快进入正题。
可这时,一旁的亡灵船长却猛地将杯中的“血玫瑰”一饮而尽。
他眼中那腐朽的眼珠骤然明亮了几分,流露出一丝怀念与感慨:“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在这被诅咒的海域,还能尝到‘渴血’的滋味!”
一旁的众人闻言,眼中都闪过一丝诧异。
最终还是萨丽最先开口:“这是来自月光谷地的血玫瑰,非常珍贵,难道……您认识这种酒?”
“呵呵!小家伙,你手中的,可不是‘灰烬’的东西!”亡灵船长轻笑了一声,嘴中蠕动的蛆虫都沾染上了暗红色的酒液,显得更加诡异。
他摇晃着空空如也的酒杯,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这酒的原本名字,就叫‘渴血’,是我北境皇室和祭祀神殿专供的酒!可惜,在我眼前……”
一旁的凯撒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抓住他话语中的关键信息:“所以……你死之前,是北境皇室的人!”
闻言,亡灵船长再次陷入了死寂,体内的雾火剧烈地摇曳,仿佛在挣扎着从混乱的记忆长河中打捞碎片。
他抬起覆盖着锈蚀臂甲的手,痛苦地按住自己的头颅,声音变得嘶哑:“我……我忘记了!太久了……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
他放下手,晃动着手中的空酒杯,眼中的激动缓缓平复,只剩下迷茫:“我不过是看到了‘渴血’,才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和味道。”
另一侧的萨丽眼中闪过强烈的惊讶,她迅速在脑中翻阅着看过的典籍,最终缓缓开口。
“那您的存在,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久远!根据灰烬帝国的记载,血玫瑰酒水的母树,是在莫格里三世时期,从北境帝国抢夺回来的战利品,而后才在月光谷地培育成功,改名为‘血玫瑰’!”
她顿了顿,看着亡灵船长陷入沉思的神色,抛出了一个更惊人的信息:“而那个时代……根据记载,北境帝国才刚刚创立不久!”
亡灵船长缓缓摇了摇头,腐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似乎这段历史与他有关,又似乎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迷雾。
他不再纠结于过去,转头看向凯撒,恢复了那副狂傲中带着认真的神态:“小子,废话不多说了,是你打败了我,说吧,想知道什么?”
凯撒看着亡灵船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他拿起自己那杯未曾动过的血玫瑰,缓缓将其倒入亡灵船长的高脚杯中,暗金色的竖瞳牢牢锁定对方:“你,以及你的船,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唉!”亡灵船长似乎并不意外这个问题,他端起重新满上的酒杯,却没有立刻喝,只是摩挲着杯壁,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不是主动要攻击你们……我是被一个恐怖的怪物,强行束缚,控制在了它的活动范围之内!”亡灵船长抬起手指,指向四周,仿佛在指向那片无形的囚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