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攀附权贵,生意越做越大,这桩婚约早就成了李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刻拔除。原主几次上门,都被各种理由搪塞回来,连李家小姐的面都没见着。
“兄弟,你这开局……简直是地狱难度啊!”陆明对着镜中的“自己”,嘴角抽搐着吐槽,“家徒四壁,身无分文,职场霸凌,还被未婚妻家族嫌弃……你这是把倒霉蛋的debuff叠满了吧?”
他放下铜镜,无力地瘫回硬板床上,望着蛛网密布的房梁,内心一片悲凉。
穿越了,没成王侯将相,没当富家公子,甚至连个普通的清白人家都没混上,直接就成了社会最底层挣扎的受气包?
他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那种真实的饥饿感让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不是梦。
“不行,得振作!”陆明猛地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好歹是穿越者,总不能活活饿死或者被欺负死吧?二十一世纪的智慧和知识,就是我最大的金手指!”
他开始努力回忆原主掌握的“医术”。嗯……《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理论倒是背得挺熟,但实际操作?基本都是给太医令、医正们打下手,碾药、煎药、打扫卫生,真正独立诊治的机会寥寥无几。就这水平,想在太医院出头,难如登天。
“看来,得想办法搞点副业了?”陆明摸着下巴,思考着如何利用现代知识赚钱。制肥皂?玻璃?香水?好像都需要启动资金和实验场地,他现在穷得叮当响,这破宿舍连个像样的实验台都没有。
酿酒?提纯酒精?这个好像相对靠谱一点,毕竟有现成的草药和简易工具可以利用……正当他思维发散,开始规划如何利用太医院资源进行“科研”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肆无忌惮的谈笑声。
“张兄,昨日你那手‘金针渡穴’真是绝了!王大人赞不绝口啊!”
“哈哈,李兄过奖了,不过是雕虫小技,比不得李兄你深得太医令赏识。”
“诶,说起来,咱们院里头那个姓陆的穷酸,今天好像没来点卯?不会是病死了吧?”
“哼,那种废物,死了倒也清净,省得占着茅坑不拉屎,看着就碍眼。”
声音由远及近,明显是朝着他这间陋室来的。
陆明的心猛地一沉。根据原主的记忆,这嚣张的声音,正是平日里欺负他最狠的两个同僚——张医官和李医官。这张医官医术平平,却最擅长溜须拍马,踩低捧高;李医官则是个关系户,仗着家里有点背景,在太医院混日子。
听这意思,是来找茬的?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想找件“武器”防身,结果只看到那个缺了口的陶碗。
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砰!”
一声毫不客气的踹门声响起,那本就不是很结实的木门猛地被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两个穿着明显比陆明体面许多的青色官袍的年轻医官,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为首一人,尖嘴猴腮,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讥诮,正是张医官。旁边那个身材微胖,眼神轻浮的是李医官。
两人一进门,就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仿佛这屋里有什么难以忍受的怪味。
“哟?还真在啊?”张医官阴阳怪气地开口,目光像刀子一样在陆明身上扫过,“陆大医正,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药房当值?怎么,以为攀上了李家那门亲事,就能在太医院躺着吃白饭了?”
李医官在一旁嗤笑:“张兄,你这消息可就滞后了。李家?人家李家现在攀上的可是赵匡胤赵将军的堂弟!那才是真正的军中新贵,前途无量!至于咱们这位陆医正嘛……”他拖长了语调,极尽嘲讽之能事,“怕是连李小姐的裙角都摸不着喽!”
若是原来的陆明,听到这般赤裸裸的羞辱,怕是早已面红耳赤,讷讷不敢言,或者只会憋屈地低下头。
但此刻,占据这具身体的,是一个来自现代,经历过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