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学示意图,解释视线、箭道和目标之间的关系。虽然工匠们对“光学”一词懵懵懂懂,但“三点一线”的道理简单直观,他们立刻明白了这玩意儿的作用。
“妙啊!”钱栓子一拍大腿,“有了这玩意儿,岂不是像我这样的生手,练上几天也能射得八九不离十?”
“理论上是这样。”陆明点头,“当然,真要精通,还得靠大量练习和经验修正,但这至少给了大家一个可靠的基准。”
原理讲通了,模型制作就更有方向了。年轻工匠们热情高涨,反复试验滑轮组的安装位置、绳索的走向、望山的调节范围。失败了好几次,要么是滑轮承不住力崩了,要么是望山晃动影响瞄准,但他们毫不气馁,在陆明的指点下不断改进。
几天后,一个粗糙但功能完备的弩机改良模型诞生了。
虽然只是用竹片和木头做的,无法真的发射,但拉动那加了滑轮组的弓弦(弹性皮筋代替)时,明显感觉省力不少。那个简易望山也能上下调节,模拟不同距离的瞄准。
格物小组成员围着这个模型,如同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充满了自豪感。
“大人!咱们……咱们好像真做成了?!”赵铁柱激动得脸膛发红。
“只是个模型,验证了想法而已。”陆明虽然也高兴,但保持着冷静,“真要做成能用的军国利器,还需要更坚固的材料,更精密的加工,大量的测试和改进。”
他神色严肃起来,看着眼前这五个兴奋的年轻人:“此事,关乎军力,非同小可。在真正成功并得到陛下许可之前,你们必须严守秘密,不得对外泄露半分!否则,恐有杀身之祸!明白吗?”
五人见陆明说得严重,也立刻收敛了笑容,齐声郑重应道:“是!大人!我等明白!”
陆明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这些年轻人已经踏上了正确的轨道。他将这个初步成功的模型和详细的原理说明、改进建议,整理成一份密报,准备找合适的机会呈送给柴荣和王朴。
然而,还没等他去找王朴,王朴却先派人来请他了。传话的内侍语气有些凝重,似乎不只是为了水泥工坊的日常事务。
陆明心中微动,安顿好格物小组,嘱咐他们继续深入研究细节,尤其是材料的选用和加工的精度问题,然后便匆匆赶往宰相府。
他不知道,王朴此次找他,并非为了嘉奖他弩机改良的初步成果,而是要给他一番关于朝堂风云、关于如何在这波谲云诡的权力场中保全自身的……重要教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