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函,已代折家上下谢过赠药之义。此药确有大用,军中儿郎受益良多。姐在此,再道一声多谢!”
“听闻前些时日,有宵小之辈竟敢在京城行刺于你?简直岂有此理!若让姐知晓是何人所为,定率我府州铁骑,踏平他巢穴!你可有受伤?身边护卫是否得力?切莫大意!京城虽好,虎狼环伺,不及我府州自在痛快!若觉京中憋闷,不妨来府州走走,姐带你纵马草原,射雕逐狼,保管什么烦闷都忘了!”
字里行间,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那股子“谁敢动你我就砍谁”的护犊子劲儿,以及毫不掩饰地“挖墙角”邀请,让陆明心头一热,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位女将军,关心人的方式都这么……霸道直接。
“另,听闻你在招募护卫?可是缺了得力人手?我折家军中,别的不敢说,悍勇敢战、忠心不贰的儿郎要多少有多少!此番让德扆随行,便是存了此意。德扆虽是我幼弟,性子莽撞了些,但武艺尚可,尤其弓马纯熟,更难得的是性子直率,绝无那么多弯弯绕绕。你且看看,若合眼缘,便让他留在你身边听用,做个亲随也好。若嫌他粗笨,打发他回来便是,姐再与你物色其他人选!”
看到这里,陆明猛地抬头,看向那个坐得笔直、正目光炯炯盯着他、仿佛在等待检阅的折德扆!
好家伙!原来这信使本身就是个“大礼包”!折赛花这是直接把亲弟弟送过来给他当保镖了?!
陆明一时间有点懵。折德扆,这可是折家嫡系,未来的府州之主(之一)啊!让他给自己当亲随护卫?这……这规格是不是太高了点?折赛花这手笔,也太大了吧!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感谢,而是近乎一种政治投资和极度信任的体现了。
他再次仔细打量折德扆。只见对方虽然坐得端正,但眼神清澈,带着边军特有的直愣和期待,似乎对自己可能被“安排”的命运并无抵触,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德扆武艺,你得空可亲自考校。若留用,不必客气,尽管驱使磨砺。这小子皮实得很,打骂皆由你!”
“纸短情长,军中事务繁杂,不便多言。望你善自珍重,吃饱穿暖,莫要太过劳心。若有闲暇,记得回信。若有难处,只管来信府州!”
“ 友:赛花 手书”
“(又及:随信送去些府州特产,马匹可充脚力,铁锭或可用于你那格物之学,药草种子记得找块好地种下,莫要糟蹋了!)”
信到此结束。没有缠绵悱恻的情话,只有扑面而来的关切、信任和那股子草原女儿特有的豪爽与干脆。
陆明放下信纸,心情有些复杂,有感动,有惊讶,也有点哭笑不得。折赛花这份“厚礼”,真是让他又喜又忧。喜的是多了一个绝对可靠、战斗力爆表的贴身保镖,忧的是这保镖身份特殊,怎么用,怎么对待,都得仔细斟酌。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折德扆,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折小将军……”
“陆大人叫我德扆就行!或者跟姐一样,叫我小七(他排行第七)也行!”折德扆立刻大声说道,眼神热切,“家姐的信,大人看完了?她……她怎么说?” 那表情,活像个等待分配任务的新兵蛋子。
陆明晃了晃手中的信纸,笑道:“折将军在信里,可是把你夸了一通,说你武艺高强,弓马纯熟,是条好汉。”
折德扆黝黑的脸上顿时泛起红光,胸膛挺得更高了,嘴上却谦虚道:“家姐过奖了!末将……我还差得远!”
“不过,”陆明话锋一转,带着点戏谑,“折将军也说,你性子莽撞,让我多看顾,若是闯了祸,打骂皆由我。”
折德扆的脸更红了,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家姐……家姐就是爱操心。我……我以后一定小心,不给大人添麻烦!” 他顿了顿,眼神更加热切地看着陆明,“大人,您……您留下我吗?我保证听话!让我干啥都行!守门、跑腿、牵马、打架……我都会!”
看着这员虎将如同大型犬科动物般期待的眼神,陆明实在很难说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