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喜得良将！恭喜萧都护，弃暗投明，前途无量啊！”
他这插科打诨的话，瞬间冲淡了刚才那严肃郑重的气氛。
萧绰看着他，心情复杂。就是这个家伙，一次次击败她，擒获她，又用那些歪理邪说和古怪知识动摇她，最终……间接促成了她今日的抉择。恨吗？或许还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棋逢对手又将同殿为臣的微妙感觉。
“陆大人。”萧绰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语气平淡，却不再带有敌意。
陆明凑近些，挤眉弄眼地说：“萧都护，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多多关照啊！你那安北军要是缺什么新式装备，尽管来找我们科学院，价格好商量，支持分期付款哦！”
柴荣哭笑不得地瞪了陆明一眼：“休得胡闹！” 但语气中并无多少责怪之意。
萧绰也被陆明这不着调的样子弄得有些无奈，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微微弯了一下。这个陆明，似乎总能以他独特的方式，化解尴尬和紧张。
“陛下，”萧绰转向柴荣，恢复了正色，“臣既已归顺，当为陛下分忧。如今契丹新败，主力溃散，北疆动荡。臣请命，即刻着手整顿安北军，并派人北上，招抚旧部，稳定边陲，以免其他部落趁虚而入，或契丹残部死灰复燃。”
柴荣满意地点点头：“爱卿所言极是！此事便全权交由你处理！需要什么，直接向枢密院和陆明辖下的科学院提请即可。”
他特意提到了陆明，意在让这两人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臣，领旨！”萧绰抱拳，眼神中重新燃起了熟悉的、属于统帅的锐利光芒。只是这一次，她的目标不再是南下的中原，而是更北、更广阔的未知世界。
陆明看着瞬间进入工作状态的萧绰，摸了摸下巴，心里嘀咕：啧，这事业心……以后科学院怕是要多一个大客户兼挑剔的甲方了。不过，和聪明人打交道，总比跟那些老古董扯皮有意思。
历史的车轮，因为一个女子的抉择，悄然转向。草原的雄鹰，即将在华夏的旗帜下，飞向更远的苍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