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眶深陷,显然病得很重。听到阿竹的话,她虚弱地抬起头,看向明澈,目光里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这位是……” 妇人的声音沙哑而微弱,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娘,他叫明澈哥哥,是涤尘宗的仙人,是他帮我找到紫珠果的,还说能治好你的病!” 阿竹急忙解释道,将竹篮递到妇人面前,“你看,这就是紫珠果,明澈哥哥说用它和忘忧竹的竹沥同煮,就能治好你的咳嗽。”
妇人的目光在明澈和竹篮之间来回移动,脸上的警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希望和感激。“多谢仙长出手相助。” 她挣扎着想下床行礼,却被明澈拦住了。
“不必多礼,我只是恰逢其会。” 明澈的声音温和而平静,“夫人先躺下休息,我这就为你制药。”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竹筒,将里面的忘忧竹竹沥倒进一个陶罐里,又从竹篮里取出几颗紫珠果,用清水洗净后放进陶罐。做完这一切,他将陶罐放在屋角的小火炉上,用竹炭生火,慢慢熬煮起来。
炉火跳动着,映在明澈的脸上,让他原本清冷的轮廓多了几分暖意。阿竹坐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不停地说着自己在竹海的经历,从会变的路到神奇的竹鸟,再到诡异的结界,说得绘声绘色,仿佛在讲述一个奇幻的故事。
妇人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咳嗽也似乎减轻了些。她时不时看向明澈,目光里充满了感激。她知道,能从那神秘的竹海带回治病的药,一定经历了不少磨难,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无疑是他们母子的救星。
约莫半个时辰后,陶罐里飘出浓郁的药香,那香味清甜中带着一丝苦涩,却让人闻着神清气爽。明澈熄灭炉火,将药汁倒进一个青瓷碗里,放在一旁冷却。
“药好了,等凉一些再喝。” 明澈说道,目光落在窗台上的百日红上,“夫人,那盆花是从哪里来的?”
妇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露出一丝黯然:“那是前阵子镇上的货郎卖给我的,他说这花叫百日红,能治咳嗽,我就买了一盆回来,谁知……”
“这花本身无毒,但它的根系与你家井边的断肠草相连,就生出了毒素。” 明澈解释道,“你只需将这盆花移走,再把井边的断肠草除尽,以后就不会再犯病了。”
妇人闻言,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多谢仙长指点,若非仙长,我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明澈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治病易,治心难,真正能让妇人痊愈的,不仅是药,还有她自己的心态。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着粗鲁的叫骂声和砸东西的声音。阿竹吓得一哆嗦,紧紧攥住了母亲的手。妇人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眼里露出一丝恐惧。
“是张猎户!” 阿竹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肯定又来捣乱了!”
明澈眉头微蹙,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向外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将院角的竹筐砸得粉碎。他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这晦气的女人,肯定是她把病气带到镇上来的,我看不如一把火烧了这竹屋,省得祸害别人!”
“张猎户,你住手!” 阿竹冲出屋,挡在竹屋前,愤怒地喊道,“我娘好好的,什么时候祸害别人了?你凭什么砸我家东西!”
张猎户转过身,看见阿竹,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哟,这不是那个去竹海送死的小崽子吗?命还挺硬,居然没死在里面。我告诉你,你娘的病就是不祥之兆,再不把她赶走,镇上的人都要被你们母子俩害死了!”
“你胡说!” 阿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娘的病马上就要好了,明澈哥哥已经给她制药了,你别想欺负我们!”
“明澈哥哥?” 张猎户的目光落在站在门口的明澈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哪来的野小子,敢管你张爷爷的闲事?我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