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怎么着?那竹苗突然往我药篓这儿歪,叶片直往篓里的竹制药碾上贴,就像认识这物件似的。”
他顿了顿,伸手碰了碰阿竹胸前的玉佩,指尖刚触到玉面,就猛地缩回手:“好家伙!刚碰着它,我兜里的竹哨子就响了,还是《涤尘引》的调子!那哨子是三年前明澈仙长送的,早断了簧片,怎么吹都不响的。再说那竹苗,我离开时回头看了眼,它茎秆上竟凭空多了个‘尘’字刻痕,跟你玉佩银珠里映的那个分毫不差,连刻痕边缘的毛边都一样。”
绣娘柳嫂抱着堆绣品走过,丝线在竹篮里缠成五彩的团,最上面是块绣了一半的桌布,双生竹图案的叶片上还沾着银线。“陈五哥又在说些神神叨叨的话。” 她把桌布往钟架上一铺,竹纹透过布面映出淡淡的绿影,“阿竹姑娘快瞧瞧,这叶片的针脚我改了三回,总觉得不如你玉佩上的纹路灵动。”
阿竹摸了摸桌布上的银线叶片,玉佩突然在衣领里发烫,背面的气泡震颤得更厉害,像是在回应陈五的话。她望着柳嫂指尖翻飞的绣花针,忽然明白那气泡的节奏为何与竹苗生长声合拍 —— 柳嫂的针脚扎进布面的频率,陈五碾药的力道,王伯扶钟的手势,都藏着回音谷独有的韵律,就像玉佩上的竹纹,三百年前的针脚,终于在今日绣出了新的花样。
异乡人正帮王伯调整钟绳,竹绳上的结突然松开,他伸手去捞时,指尖与钟身的竹纹擦过,激起串细小的火星。“这钟身上的纹路会发热。” 他招呼众人来看,钟面竹纹交汇处泛着淡红,“像有灵力在里头跑。”
柳嫂突然 “呀” 了一声,指着桌布上的银线:“你们看!” 阳光透过钟身的纹路,在桌布上投下的光斑竟组成了 “和” 字,而阿竹胸前的玉佩,也同步映出相同的光斑,落在她手背上微微发烫。
陈五摸出个竹制罗盘,指针在阳光下疯狂转动,最终指向钟架与苗圃之间的方向:“灵力往那边聚了!” 他扛起药篓就往苗圃走,“定是新苗在吸钟上的灵气,我得去看看能不能采些竹露,给玉佩串个竹链珠子正好。”
阿竹跟着众人往苗圃去,玉佩在衣领里轻轻撞着心口,新刻痕与祠堂门口的竹苗遥相呼应。柳嫂边走边绣,针脚在布上绣出的双生竹,竹梢已快触到钟架的轮廓,她笑着说:“等绣完这块桌布,就给阿竹姑娘的玉佩绣个锦囊,用双生竹花瓣染的丝线,保准比李婶的链子还好看。”
苗圃里的竹苗果然又长高了半指,茎秆上的双生花沾着晨露,在阳光下闪着银光。陈五正用竹片小心地收集竹露,竹片边缘的弧度与阿竹玉佩的轮廓分毫不差。阿竹望着这一切,突然觉得玉佩上的每个刻痕、每道纹路,都藏着回音谷的秘密,而陈五说的那些异象,不过是这神秘玉佩在悄悄显露它的力量罢了。
她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玉佩,它在阳光里闪着温润的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三百年的过往与未来。远处的老竹钟静静地挂在钟架上,等待着被敲响的那一刻,届时,它的声音将传遍整个回音谷,而玉佩的神秘力量,或许也会随着钟声,陈五刚将竹露装进玉瓶,苗圃外突然传来竹枝断裂的脆响。三个扛着锄头的汉子站在竹丛边,为首的赵老四啐了口唾沫,锄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陈五,你少在这儿装神弄鬼!这破竹子能治什么病?我婆娘被傀儡伤了腿,喝了半月雪心草汤,还不是疼得直哼哼!”
他身后的两个汉子也跟着起哄,其中一个叫刘三的,腰间还挂着块青面教的旧令牌 —— 是血月夜从傀儡身上扒下来的。“我看这双生竹就是祸害!” 刘三踹断身边的竹苗,根须断裂处渗出的银珠溅在他裤腿上,“昨夜我梦见青面祭司了,他说就是这竹子吸了咱们的精气,才让大家身子骨越来越虚!”
阿竹下意识捂住胸前的玉佩,玉面突然变得冰凉,背面的气泡剧烈震颤,像是在预警。她看见刘三腰间的令牌正泛着黑气,与苗圃里那株缠过令牌的竹苗遥遥相对,苗秆上的 “尘” 字刻痕突然亮起红光。
“刘三哥这话就错了。” 柳嫂把绣篮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