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滋滋作响。
阿竹下意识将竹魂珠护在怀里,另一只手举起玉佩,让淡青色的光晕笼罩整个苗圃。光晕撞上赵老四的令牌,黑气里立刻浮出些破碎的画面:三百年前青面祭司的妹妹跪在祭坛前,手里也握着块相似的令牌,令牌上的纹路正被双生竹的根须缠绕,渐渐化作现在的模样。「原来令牌上的纹路是双生竹缠出来的,」她心里豁然开朗,「青面妹妹早就想用竹子化解恩怨,是我们误会了三百年。」
竹魂珠突然在怀里发烫,阿竹抬手将珠子凑到眼前,看见竹叶上新增了行极小的字:“竹果酿酒,可解执念。” 陈五立刻从药篓里掏出个陶瓮,蹲身将竹果一个个放进去,又拧开灵竹泪陶瓶倒了些汁液,指尖沾着的竹汁在瓮沿画出个简单的符咒:“快!再掺些雪心草汁!” 他边忙活边想:「‘解执念’…… 难道赵老四心里的疙瘩,真能靠这酒解开?」
此时柳嫂突然拾起地上的竹枝,枝条上还缠着未凋的双生花瓣,她将竹枝递向赵老四婆娘:“我娘说过,竹面教有种‘唤灵舞’,能让竹子显灵。” 她拉过赵老四婆娘的手,将竹枝塞进她掌心,“你方才看见三百年前的景象,定是与竹魂相契,咱们跳段舞试试?”
赵老四婆娘握着竹枝,指尖刚触到枝条,竹节突然亮起银光。她望着阿竹怀里的竹魂珠,珠子里的竹叶正轻轻晃动,便踩着竹苗晃动的节奏迈开步,竹枝在身前划出圆弧,轨迹与唤灵文的 “生” 字重合。「这竹枝的暖意,和阿竹姑娘玉佩的感觉一样,」她旋转时裙摆扫过地面的花瓣,「原来梦里青面祭司的手势不是诅咒,是在教我跳舞啊。」
柳嫂立刻跟上,两人的竹枝在空中相碰,爆出细碎的光屑。刘三媳妇抱着孩子加入进来,用孩子的竹制拨浪鼓打着节拍,鼓声里,赵老四婆娘的舞姿渐渐变了:时而弯腰如双生竹破土,竹枝斜指地面画出螺旋纹;时而舒展手臂如竹花绽放,让枝上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最后她与柳嫂背靠背旋转,竹枝在身后交织成结界图的形状,与阿竹玉佩的光晕呼应。
赵老四看得发怔,手里的令牌 “啪” 地掉在地上,黑气散尽只剩块普通竹片。他捡起根竹枝笨拙地跟着比划,脚却总踩不准节拍,惹得众人发笑。「婆娘跳得这样虔诚,那竹子若是邪物,怎会让她笑得这样舒坦?」他挠挠头,加快脚步跟上节奏,「爹说老祖宗跳这舞求保佑,看来是我糊涂了。」
舞到高潮时,竹魂珠突然飞出阿竹怀中,悬在舞者头顶旋转。珠子里的竹叶纹路投射在地上,与舞姿轨迹组成完整的 “双生结界图”,图中圣女与青面妹妹的虚影正并肩起舞,两人的衣袖化作竹枝,缠绕成永不分离的模样。赵老四婆娘突然泪落如雨,抬手抹了把脸:“我想起来了!穿白衣的是圣女,穿青衣的是青面妹妹,她们总在双生竹林里跳这支舞!”
异乡人蹲下身,将竹简与地上的光影重叠,残图缺角与结界图严丝合缝。「原来如此,」他指尖描摹着残缺的边缘,心里盘算着西坡的路线,「青面教旧址藏着的,不仅是补全阵法的关键,更是圣女与青面妹妹未说完的和解。」
当最后颗竹果被放进陶瓮时,苗圃的竹苗突然齐齐摇晃,茎秆上的节疤绽开成星状符号。阿竹望着玉佩上映出的西坡地图,红点闪烁的位置越来越亮,像在催促他们启程。异乡人将竹魂珠小心地收进竹筒,与明澈的阵法残图放在一起:“看来得去趟青面教旧址了。”
陈五用泥封住陶瓮口,瓮身立刻浮出些双生花的图案。他将瓮埋在竹苗根部,用树枝在周围画出唤灵文的符号,心里仍惦记着册子上的话:「四十九天后正好是月圆,但愿别出什么变故。」
赵老四红着脸挠挠头,突然扛起陈五的药篓:“我去!我守头班!” 他婆娘笑着捡起地上的伴手花,往他篓里插:“再采些雪心草,给瓮里的酒添点香味。” 他扛着药篓往竹丛走,脚步却比来时轻快,心里暗道:「等酿好了酒,我先喝第一口,看看能不能梦见青面祭司,跟他道个歉。」
阿竹跟着众人往西坡走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