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上的蔻丹正被符号吸走,露出底下健康的粉色,“原来我一直用错了,蛇纹不是用来放毒的,是用来解毒的。” 她试着模仿符号的形状画在掌心,一道淡绿色的光芒从掌心涌出,像泉水般流向旁边枯萎的还魂竹幼苗,幼苗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边缘的枯黄褪去,露出鲜嫩的翠绿。
天玑的算筹在龙尾处拼出完整的星图,图中的北斗七星与龙尾的七片鳞甲完全对应,只是星图的中心始终是空的。他终于明白自己缺失的那根算筹是什么:“是‘心’。” 他收起算筹,学着阿竹的样子将手掌轻轻按在龙尾的鳞甲上,掌心的温度与鳞甲的冰凉形成奇妙的平衡,“再精密的推演,也比不上一颗愿意相信的心。” 鳞甲在他掌心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归源阵残片,残片是半透明的玉石,上面的纹路与他算筹的影子完美咬合,像钥匙插入锁孔。
源生的信物盒突然从青禾怀中飞出,悬在困龙阵的正中央。盒盖自动打开,里面的雾竹哨、断竹渡船绳、分竹镇银线、合竹湾雕像碎片纷纷浮起,在雾中组成个微型归源阵。当最后一片残片 —— 天玑找到的龙尾鳞甲碎片嵌入阵图时,整个困龙阵突然发出耀眼的青光,龙形虚影渐渐消散,露出底下的还魂竹母株 —— 它被埋在阵眼处千年,竹身粗壮得需三人合抱,竹节处的刻痕清晰可见,左边是涤尘宗的竹纹,右边是青面教的蛇纹,正面是陈家的星图纹,三种刻痕在竹顶交汇,形成个巨大的 “和” 字。
“原来这才是归源阵的最后一块拼图。” 阿竹的玉佩与母株相触,发出清脆的 “叮” 声,母株的竹叶突然全部转向西方,叶片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拼出幅地图 —— 山脉是竹节状的,河流是蛇形的,岛屿是星图状的,每个地名旁都标着细小的双生花,“是海外的无痕岛!” 青禾指着地图最西端的岛屿,形状与陈五札记中画的 “最后一块阵角” 完全一致,岛的轮廓像片还未展开的双生花瓣。
凌云看着自己掌心的归源阵纹,突然将剑插入鞘中,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柔。“我之前…… 错了。” 他走到还魂竹母株前,用手掌轻轻按压竹身,掌心的温度让竹身的刻痕渐渐变亮,“我凌霄宗的先祖,也参与了守护母株,我却差点用剑毁掉它。” 竹身的刻痕在他掌心发烫,显露出凌霄宗先祖的字迹:“力可为护,不可为毁。” 字迹的笔锋虽刚劲,却带着温和的弧度,与他印象中 “霸道” 的先祖形象截然不同。
毒影摘下腰间的毒囊,扔进远处的白雾中,毒囊落地的瞬间便化作青烟消散。“从今往后,万毒谷只练解毒之术。” 她的指尖拂过母株的新叶,叶片上的绒毛蹭得她指尖发痒,“这些还魂竹的灵气,能解世间万毒,比任何毒药都珍贵。” 她从发间取下银簪,将一缕青丝系在竹枝上,“这是我的誓言。”
天玑的算筹在母株周围摆出个简单的阵法,不再追求精密的角度和距离,只是让算筹顺着竹根的走向排列,却让母株的灵气流转得更加顺畅 —— 灵气像找到了回家的路,顺着算筹的指引,在阵中形成个温柔的漩涡。“推演了这么久,原来最简单的,就是最好的。” 他看着源生伸手去抓竹叶,婴儿的笑声让竹叶纷纷落下,在地上拼出 “无事不为” 四个字,每个笔画都是由飘落的竹叶组成,“这大概就是‘不为’的真谛吧 —— 不刻意,不强求,自然而然。”
问心台的裂缝在此时缓缓闭合,白玉碎块自动归位,仿佛从未被破坏过。困龙阵的虚影彻底消散,只留下还魂竹母株在台中央散发着青光,竹身的每个节都渗出细小的露珠,露珠落地便长出新的双生花,在台面上铺出片粉色的花海。问道阁的长老走下台时,手中的拂尘微微颤动,眼中带着惊叹:“三千年了,终于有人能明白先祖设阵的真意。” 他递给阿竹一块玉牌,玉牌是用与母株同源的还魂竹玉制成的,通透如冰,“这是进入无痕岛的信物,归源阵的最后一块阵角,就在那里。”
阿竹接过玉牌,发现上面的纹路与源生的掌纹完全一致,连掌纹末端的细小分叉都分毫不差。墨渊的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