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寂谷的月光透过祭坛的裂缝,在夜影眉心投下道银线。明澈的剑穗第七瓣同心瓣突然直立,“源” 字印记与合二为一的玉牌产生共振 ——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夜影灵脉的刹那,周围的景象突然扭曲,生煞二力像被揉碎的星子,在眼前凝成片灰茫茫的意识海。更奇异的是,他能清晰感受到夜影心底的紧张,像根细弦在自己胸腔里轻轻颤动。
“明家的小子,倒是比你父亲胆子大。” 道沙哑的声音从意识海深处传来,饕餮残魂的虚影在雾中缓缓成型,羊身人面的轮廓比外界温顺许多,只是眼眶里的光纹还带着警惕,“当年你父亲站在祭坛前三天三夜,始终没敢踏进来。他说怕惊扰了共生契约会伤到封兽族的孩子,看来你俩的契约已深到能共感心绪了。”
明澈的双剑在意识海中化作两道光带,生煞二力自动组成防御阵,他忽然皱眉按住心口:“夜影在担心祭坛外的明烬和念念。” 这念头刚起,夜影意识边缘便泛起焦躁的红光,与明澈的担忧重叠在一起,“父亲说,尊重比强行介入更重要。但共生契约让我们成了同船人,他的担忧,我避不开。”
虚影突然低笑,声音震得意识海泛起涟漪:“这就是契约的妙处 ——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它抬起蹄子,在雾中划出段画面:上古时期的归源阵 “煞” 位突然失衡,生脉灵力像失控的洪水般涌入,它被迫吸收过量煞气才导致暴走,“当年我与封兽族先祖缔结契约,他们族人的喜怒哀乐,我都能尝三分。这孩子的警惕,像极了他爷爷年轻时的模样。”
明澈的剑穗第七瓣同心瓣轻轻颤动,“源” 字印记在雾中亮起,照出虚影身上的旧伤 —— 那是被生脉灵力灼伤的痕迹,与夜影灵脉里的锁纹伤痕如出一辙。他忽然感到一阵细微的刺痛,低头发现自己的灵脉上竟浮现出与夜影相似的锁纹残影:“就像被冤枉的孩子,越解释越被当成狡辩。” 他突然收剑,生煞二力在掌心凝成颗温和的光球,“封兽族的古籍说,你自愿留下残魂守护‘煞’位,是真的吗?”
虚影的眼眶突然泛起红光,意识海掀起的煞气浪涛里,浮现出封兽族先祖的身影。他们跪在归源阵前,与虚影缔结契约的场景清晰可见:“我本是天地生煞二力凝结的灵智,若‘煞’位失衡,我也会消散。” 它的蹄子轻轻踏在光球上,煞气与光球中的生脉灵力交融,竟开出朵小小的双生花,“契约让我与封兽族血脉相连,夜影的灵脉越强,我便越安稳。就像现在,你的生脉灵力正透过契约,悄悄修补他被锁纹侵蚀的灵络。”
“可夺灵教说你是必须销毁的隐患。” 明澈的指尖划过双生花,花瓣上的纹路突然展开,露出三族先民与虚影共处的画面:孩子们在它的羊背上嬉笑,修士们用它的煞气淬炼法器,连巫族的守时阵都以它的呼吸为基准校准。他忽然感到夜影的好奇,那股纯粹的探究欲像清泉流过意识,“他们篡改的不只是封兽族的历史,还有你与三族的羁绊。”
虚影突然昂首,意识海的雾中浮现出更遥远的记忆:只通体雪白的饕餮站在归源阵中央,生之守护者的双生花在它角上绽放,三族的灵脉光带像项链般缠在它身上。“那才是我原本的样子。” 它的声音带着怅然,“生煞二力本就该像这样缠在一起,就像你剑穗上的‘源’字,缺了哪笔都不成形。”
明澈的剑穗突然垂下,第七瓣同心瓣贴向虚影的灵核:“夜影说你每次月圆都会躁动,是因为感知到归源阵的失衡?” 他的 “源” 字印记在虚影灵核上烙下金纹,那些被锁纹压制的记忆突然涌现 —— 月圆之夜的 “煞” 位星轨总会偏移,虚影的躁动其实是在发出预警,却被当成了凶性发作。他感到夜影的意识核心传来一阵委屈,像被揉皱的纸团慢慢舒展开。
“小家伙体内的锁纹,是夺灵教用守时阵残纹改的。” 虚影的蹄子指向夜影意识深处的三道枷锁,锁纹上的 “寂” 字纹正与归源阵的 “煞” 位产生排斥,“他们怕我和夜影真正共生,怕世人知道‘以煞养煞’是场骗局。” 它突然低鸣,意识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