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距离土地庙十数丈外,一棵枝干虬结、早已枯死的巨大槐树阴影中。
一道比夜色更加深邃、更加纯粹的黑影,如同凝固的墨汁,缓缓“流动”而出。
渊墨。
他依旧包裹在那宽大的墨色斗篷中,只露出一双毫无温度、如同万载寒冰雕琢而成的眼眸。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目光穿透重重夜幕,精准地锁定在林岳刚才敲击的那块墙砖位置。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清晰地映照在他那深不见底的瞳孔之中。
他并未上前查看暗格,也未追踪离去的林岳。
只是如同最耐心的猎人,又如同最冷漠的旁观者,无声地伫立在枯树的阴影里。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几片枯叶,打着旋儿掠过他斗篷的下摆。那冰冷的黑瞳,如同亘古不变的寒星,倒映着这片废弃之地无边的死寂,也倒映着那刚刚被投入黑暗的、无人知晓的秘密蜡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