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鳄率先转身,沉声道:“都散了吧。待大供奉归来,一切自有分晓。”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率先迈步离开,沉重的甲胄发出铿锵的声响,背影依旧如山岳般沉稳,但步伐似乎比平时快了一丝。
雄狮斗罗挠着头,又看了一眼那粉白的房间,重重地“哼”了一声,带着满腹的困惑和一丝不爽,跟着金鳄走了。
青鸾斗罗清冷的目光最后扫过那房间,仿佛要将这荒诞又隐含深意的景象刻入脑海,然后不发一言,转身飘然而去,留下一缕清冷的余韵。
千钧斗罗拉了拉还在探头探脑的降魔:“走了,老七。”
降魔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捡起地上的盘龙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哥哥离开。
光翎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站在门口,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意犹未尽的好奇,甚至还伸手摸了摸门框上包裹的柔软绒布,那显然是为了防止孩子撞伤的,才在千钧的催促下,带着一脸“这地方真有意思”的表情,溜溜达达地走了。
廊道里,只剩下脸色依旧铁青的千寻疾,和安静得如同背景的比比东。
千寻疾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片粉白,胸膛微微起伏。
父亲从未对他展露过如此细腻的温情!
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竟不惜打破供奉殿千年的规矩,将最核心的区域变成这副模样!
这不仅仅是一个房间,更像是一个信号,一个宣告——那个尚未到来的孩子,在父亲心中的分量,或许……超乎想象。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不甘,甚至是一丝被威胁的寒意,悄然爬上心头。
他看着那精心布置的温柔乡,仿佛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却极具分量的身影,正缓缓走进供奉殿,走进父亲身边那个他从未真正占据过的位置。
“哼!”
最终,千寻疾发出一声极其压抑、带着冰冷怒意的轻哼,猛地拂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那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回荡,带着主人无处宣泄的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