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形的、浩瀚如海的魂力波动以他为中心瞬间弥漫开来,无声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连最细微的尘埃都无所遁形!
没有!
没有任何属于云渺的气息残留!
只有光翎那家伙留下的、带着冰属性魂力特有的清凉痕迹!
金鳄斗罗紧随其后踏入房间,锐利的鹰目瞬间扫过空无一人的房间,浓眉立刻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他周身那股沉凝如山岳的恐怖气息不受控制地逸散出一丝,让房间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猛地转头看向门口侍立的、脸色煞白的侍女,声音如同闷雷滚过,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小姐呢?!”
千寻疾站在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俊美的脸上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
昨晚那个依偎在他怀里、抓着他衣角听故事的小小身影仿佛还在眼前,此刻却……消失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夹杂着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比比东的心也猛地一沉!
深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惊愕和担忧。
她快步走进房间,目光急切地扫视着,试图寻找一丝线索。
她看到了梳妆台上那把被随意放下的玳瑁梳子,位置似乎和平时侍女放的不太一样。
被金鳄斗罗气势锁定的侍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回……回禀大供奉!二供奉!少……少爷!圣女殿下!小姐……小姐她……被五供奉带……带走了!”
“光翎?!” 金鳄斗罗浓眉倒竖,声如洪钟,带着滔天的怒意,“又是这个老五!无法无天!他把小姐带去哪里了?!何时走的?!为何不报?!”
强大的魂力威压如同实质般压在侍女身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五……五供奉一早就来了……给小姐梳了个……梳了个头发……然后……然后就把小姐抱走了……说……说带小姐去武魂城玩……吃好吃的……体……体察民情……奴婢……奴婢拦不住啊!” 侍女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如筛糠。
“武魂城?!”
金鳄斗罗的怒火瞬间飙升到了顶点!
他猛地转身,厚重的甲胄发出铿锵的摩擦声,如同即将出征的怒狮:“胡闹!简直是胡闹!小姐身份何等尊贵!武魂城鱼龙混杂!光翎这个混账!他当是带自家孩子逛庙会吗?!万一出了半点差池,他担得起吗?!老夫这就去把他揪回来!”
金鳄说着就要往外冲。
“二弟,且慢。”
千道流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压下了金鳄的暴怒。
金鳄斗罗脚步顿住,回头看向千道流。只见大供奉金色的眼眸深邃如渊,脸上看不出喜怒,但那股平静之下,却仿佛蕴含着比金鳄的暴怒更加令人心悸的力量。
他缓缓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把玳瑁梳子,指尖在梳齿上轻轻拂过。他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属于光翎的魂力波动,以及……一丝属于云渺的、微弱却平稳的生命气息。
“光翎虽然跳脱,但并非不知轻重。” 千道流的声音平稳无波,“他既敢带走渺渺,便有护她周全的把握。武魂城内,无人能在他眼皮底下伤她分毫。”
这话既是安抚,也是陈述事实。九十六级巅峰斗罗的实力,在武魂城内确实是横着走的存在。
他放下梳子,目光扫过房间内神色各异的众人。
金鳄依旧怒容满面,但强行压抑着;千寻疾脸色铁青,紧抿着唇,眼中翻涌着担忧和后怕;比比东则是秀眉微蹙,深紫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忧虑。
“况且,” 千道流的目光落在云渺床头那只不见了的兔子玩偶的位置,金色的眼眸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