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当行纳采之礼,大王特命王妹殿下,携礼前来,以示诚心,正式向贵府提亲。”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候着的王府亲卫和内侍便抬着一个个系着红绸的礼箱鱼贯而入,整齐地陈列在厅堂之中。
礼单由另一位女官高声唱出:
“谨奉:玄纁束帛(黑红色帛五匹),喻天地阴阳调和;
大雁一对(以玉雁代之),喻夫妇信守不渝,顺阴阳往来;
良驹十匹,锦缎百匹,珍珠一斛,美玉十双,金银锞子各百锭……
另有田庄地契一份,位于成都府郊,聊作妆奁之基。”
这份纳采礼,既遵循了古礼的核心,又加入了符合当下地位和实际情况的丰厚财物,规格远超寻常士绅婚娶,充分彰显了王室的重视与诚意,但又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并未达到骇人听闻的程度,这显然是张行或张卿儿特意把握的分寸。
刘文裕听着礼单,心中虽激动,却牢记王知州的告诫,不敢有丝毫得意忘形。
他再次躬身行礼:“大王厚爱,赏赐如此隆重的纳采之礼,草民阖家惶恐!”
张卿儿抬手制止:“刘先生不必如此,纳采之礼已成,依照礼制,接下来便是问期、纳征(下聘)、亲迎等诸多环节。
王兄的意思是一切从简,不必过于奢靡耗费,具体日程,巡抚衙门稍后会与贵府详细商议,不知刘先生意下如何?”
刘文裕此刻哪里还会有半分意见,连忙道:“一切全凭大王安排,草民无不遵从!”
张卿儿满意地点点头,看似随意地扫了一眼厅内堆放的其他一些尚未撤去的礼品盒子(那是此前其他士绅送来的),语气淡然道:
“刘先生是明事理的人,王兄常言,治家如治国,重在规矩分明,清廉自守。
日后我们便是一家之亲,更当时刻谨记,为人处世,当以国法家规为重,方是长久之道。”
这话听在刘文裕耳中,不啻于又是一次敲打,他背后瞬间惊出一层细汗,立刻表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