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以及来此地的缘由,所经营或携带的货物,同时,另一组人则对他们居住的房间进行地毯式搜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一名自称来自陕西的皮货商王老五,面对盘问时对答如流,声称自己来此收购生皮,表情看起来颇为委屈。
“官爷,小的真是良民啊!就是来做点小本买卖,这……这怎么就把我抓起来了?”
负责询问的听风司人员面无表情,继续追问:“你说你来收生皮,你的货样在哪里?预定的是哪家皮行的货?契约文书可有?”
王老五眼神闪烁了一下,支吾道:“这个……货样还在看,正在寻摸合适的下家,契约……契约还没定呢。”
就在这时,负责搜查其房间的吏员快步走来,将几样东西放在桌上:一把打磨锋利的短柄手斧,一包用油纸包裹的黑色粉末,还有几张绘制着潦草地形符号的草图。
听风司人员拿起那张草图,上面隐约能看出军器所外围轮廓和巡逻路线的标记。
他冷冷地看向瞬间面如死灰的王老五:“收购生皮,需要带着这个?带走!”
王老五腿一软,瘫倒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像他这样因为房间内搜出武器、违禁品或身份文件漏洞百出而被迅速确认为细作的,不在少数。
甄别工作繁重而细致,从战斗结束那一刻起便连夜进行,听风司的人和城防司负责看守的士兵轮班休息,但刘文涛却仿佛不知疲倦,始终坐镇现场,密切关注着每一条信息的汇总。
周闯看着刚刚轮换下来、面带倦容的下属,又看了看依旧精神矍铄、目光锐利的刘文涛,不由得感慨道,“刘老哥,您这精神头,真是让人佩服!这都一天一夜了。”
刘文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淡淡道:“习惯了,事情没理清楚,睡了也不安稳。”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些经过初步甄别,暂时判断确系普通行商旅客,正惶惶不安聚集在一起的人群,“那些暂时确认无误,没有嫌疑的都可以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