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骸骨的状态极其诡异。
它们并非自然风化，而是像是被某种强酸或能量瞬间腐蚀过，骨骼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小孔，而且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蓝色。
“这是什么造成的？”一个遗民用枪管拨弄了一下脚边的一颗头骨，声音有些发颤。
刃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骸骨旁的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又用数据眼仔细分析。
“高能粒子冲刷的痕迹……混合了某种生物腐蚀酶。不是常规武器。像是……某种生物兵器的攻击。”
生物兵器？
在这个死去的世界？
不安的气氛在队伍中蔓延。
继续深入废墟，他们在一栋相对完好的、类似仓库的建筑里找到了暂时的落脚点。
建筑内部空旷而阴暗，堆积着一些无法辨认的、早已腐烂的物资箱。
刃在门口和几个窗口设置了简易的能量感应警报。
疤脸带人迅速检查了建筑结构，确认没有 immediate（即刻）坍塌风险后，众人才稍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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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和饮水已经所剩无几，必须尽快找到补给。
程远将小天道放在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用一块破布蘸着最后一点水，小心地擦拭孩子脸上的灰尘。
小天道乖巧地坐着，大眼睛里依旧充满了恐惧，但比刚到时稍微安定了一些。
“我们会找到办法的，小天。”程远轻声安慰道，尽管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玉帝坐在不远处，闭目调息。
这个世界的灵气（或者说能量环境）极其稀薄且污浊，对他恢复力量极为不利，但他仍在努力。
刃则站在一个窗口，默默观察着外面的死寂世界，数据眼中流光不定，不知在计算着什么。
休息了约莫一个小时后，刃突然转过身，看向程远：“你之前说，感应到‘呼唤’？”
程远一愣，点了点头，随即又苦涩地摇了摇头：“但穿过那个空洞后，感应就彻底消失了。”
“感应消失，不代表联系断绝。”刃走到程远面前，目光锐利，“那种程度的能量爆发和意识层面的碰撞，不可能不留痕迹。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死亡’的世界里，任何异常的能量残留都会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显眼。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集中精神，不要再去‘寻找’他，而是去感受这片土地本身。
感受它的‘死亡’，它的‘寂静’……然后，去感知那死亡与寂静中，是否存在着一丝……不和谐的‘余温’。”
程远有些茫然，但还是依言闭上眼睛，尝试按照刃的说法去做。
他努力放空思绪，不再执着于林癫的形象和气息，而是将意念扩散开来，去接触这片废土。
起初，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冷、死寂和绝望。
仿佛整个世界的生机都被彻底抽干，只剩下虚无。
这种感觉令人窒息。
但渐渐地，当程远的心神几乎要与这片死寂同化时，在那绝对的“无”之中，他真的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波动”。
那不是能量，也不是声音，更像是一种……“存在”的证明。
如同灰烬中尚未完全熄灭的一点火星，虽然微弱，却顽强地证明着燃烧曾经发生。
这丝波动并非来自一个固定的方向，而是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渗透在脚下的土地里，若有若无，飘忽不定。
但它确实存在！
而且，这波动带给程远的感觉，与林癫最后爆发出的那种融合了金色火焰、蓝色数据流和某种新生秩序的气息，隐隐有着一丝相似！
程远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有！虽然很弱，很分散……但确实有！像是……他留下的‘印记’！”
刃的数据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