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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玥妹妹,”楚嫣然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感同身受的忧虑,她先是瞥了凌曜一眼,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挑衅),然后才将目光完全投向蜷缩在角落的苏玥,“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是不是使用‘忆痕水晶’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她的话说得极其有技巧。
“不好的东西”——这个词充满了无限的想象空间。既可以指可怕的场景,也可以指…某些令人难以接受的、关于某个人的真相。
她的语气温柔,充满了暗示性,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苏玥血淋淋的伤口上,又巧妙地撒上了一把盐,并且精准地将“不好的东西”与某个人联系了起来。
苏玥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凌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锐利的目光猛地射向楚嫣然。
不对劲。
楚嫣然此刻的表现,那种过于刻意的关心,那种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几乎难以捕捉的算计,都让他觉得不对劲。
他回想起之前分组时楚嫣然的挑拨,回想起苏玥情绪几次三番的剧烈波动…似乎总有一些若有若无的引导在起作用。
难道…
一个模糊的猜测在他心中升起。但他没有证据。而且,此刻苏玥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封状态,让他所有的疑问和探究都无从下手。
他看着那个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的女子,看着她周身那堵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厚重、都要冰冷的“心墙”,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烦躁感攫住了他。
他得到了真相的碎片,却仿佛失去了更多。
而楚嫣然,则站在不远处,看着凌曜阴沉却无可奈何的脸色,看着苏玥彻底冰封的侧影,嘴角在那无人看见的角度,极轻、极快地勾了一下,如同毒蛇吐信,转瞬即逝。
冰封的种子已经种下,只待它在猜忌与绝望中,生长出摧毁一切的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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