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叫黑水湾。那是唯一不通官道的岔口。”
“你是说……他们从那里上岸?”
“不是上岸。”我盯着小舟渐行渐远的影子,“是换马。北狄的骑哨,就在那边等。”
寒门子声音发紧:“你是说……敌军已经潜到境内?”
我点点头,把扇子插进袖中。
“所以明天这个时候。”我说,“我们得比他们更快。”
我转身走向芦苇深处,脚步很轻。
寒门子跟上来,刚走出两步,忽然停住。
“等等。”他回头看向那艘远去的小舟,眉头皱起,“船尾……好像多了个标记?之前没有的。”
我立刻停下,从怀里取出古镜,拧开镜筒对准船尾。
灰布遮挡之下,隐约有一道暗红印记。
像狼爪,又像火焰。
我看了一眼,合上镜子。
“没事。”我说,“是血迹。”
寒门子松了口气。
我没告诉他,那不是血。
是北狄王帐的图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