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扇子,没再说话。
王铎走过来,低声问:“下一步真就这么干?什么都不做,光等着?”
“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王铎,“你找个可靠的人,混进裴党外围,把这封信散播出去——就说宫里传出话来,三皇子为了自保,已经决定把所有罪责推给裴仲渊。”
王铎接过信,眼睛亮了:“这一招够毒。”
“毒不算什么。”我说,“能让人心慌的,才是好招。”
他咧嘴一笑,把信塞进怀里:“行,我亲自去办。”
我最后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
雾还没散。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开始松动了。
谢琬站在我旁边,手里攥着那柄折扇,指节微微发白。
她忽然问:“你说他会不会也认得这把扇子?”
“谁知道呢。”我笑了笑,“也许他记得,也许他忘了。不过没关系——”
我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框。
两长一短。
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
表示一切正常。
也表示,猎物已经入网。
屋檐上一滴夜露落下,砸在石阶上,裂成四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