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顶一块石板缓缓下沉,露出一个黑窟窿,里面悬着一排倒刺木桩,每一根都比擀面杖还粗,尖端泛着蓝光。
毒的。
我冷笑一声,抬脚把石子踢偏半寸,正好压在旁边一块干净砖上。
木桩没反应。
再踢一次,换另一块。
还是没事。
直到我用扇尖点了点最边上那块积灰的砖,刚碰一下,头顶“咔哒”一响,木桩轰然砸下!
尘土飞扬。
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那排木桩离地还有半尺时猛地顿住——原来是吊在绳索上,只做威慑,不真砸人。真正的杀招,应该是木桩落下时带动另一组机关,从侧面射出短弩。
果不其然,三息后,左侧墙缝“噗噗”连响,十几支细如牛毛的银针喷了出来,打在对面墙上,竟半截没入石中。
我掏出火折子晃了下,借着光看了看那些针尾,上面缠着极细的丝线。
牵丝引雷局。
只要碰到线,下一波机关就会连锁启动,说不定能把整条通道封死。
我收起火折,没再点第二次。这种地方,火光太招祸。
贴着墙继续往前走,每一步都试探着落脚。走到木桩下方时,我伸手摸了摸那根主绳——麻编的,年头不短了,但没腐烂,说明定期有人维护。
裴仲渊的人来过不止一次。
我心中冷笑,嘴上却忍不住嘀咕:“你布置这么多破玩意儿,累不累?要是请我去喝茶,还能省点工钱。”
话音刚落,前方拐角处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叮”。
像是金属落地。
我立刻止步,耳朵竖起来。
那声音再没出现。
但我已经不想往前走了。
不是怕,是觉得不对劲。
这条通道的设计,前两道机关都是杀人不留痕迹的狠招,可这第三道牵丝局,反倒像是故意留活口,让人看到机关结构,甚至发现线索。
谁会这么干?
要么是提醒后来者,要么……就是想引人深入。
我蹲下身,用扇尖拨了拨地上的灰。
脚印有两组。一组新,走得急,鞋底花纹清晰;另一组旧些,步伐稳,像是来回走过几次。
新的那组,在“小心裴”刻字前停了几息,然后继续往前。
旧的那组,却在木桩机关这儿绕了个圈,最后消失在右侧石壁附近。
我眯起眼。
右边那堵墙,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石料颜色稍浅,接缝处抹了灰,像是后来补上的。
我走过去,伸手敲了敲。
空的。
里面是夹层。
我抬手就要挖,可手指刚碰到灰缝,忽然听见身后极远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咔”。
像是巨门重新开启的声音。
有人进来了?
我立刻收手,转身看向来路。
通道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但我知道,刚才那声动静,绝不是自然发生的。那扇青铜太极盘转动后,必须有人在外面按顺序解锁才能再开。
也就是说——有人知道入口机关的解法。
而且已经进来了。
我站在原地,握紧折扇,指节有些发僵。
来的人是谁?
谢琬?不可能。她不知道这里。
手下?剩下那一个早就该撤了,不会追进来送死。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
是冲着我来的。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把折扇插进腰带,从怀里摸出一小包药粉。这是进城前顺手配的,驱虫防潮,顺便还能测毒。我撕开一角,往地上撒了一圈。
如果接下来空气里有毒气释放,粉末会变色。
做完这些,我贴着右墙继续往前挪。
不管是谁进来,我都得先抢时间。
通道尽头一定有什么东
